若若怎么也没想到,杜月会找到自己。
“赵悍那个老东西,死了?”赵若雪问到。
“是。”杜月回答。
“你杀了?”
“不是。”
一阵沉默……
“你是谁?”
“杜月。”
……
又是一阵沉默。
……
半个时辰后,杜月离开了如月楼,赵若雪站在楼顶,盯着杜月的背影,沉默不语。
“但愿他能够解决吧。”
……
半年前,赵若雪还是龙洞堡的堡主,赵悍最为宠爱的女儿。
那日,她像往常一样,叫赵悍吃饭,却没想到,误打误撞听到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赵兄,击杀范三的事就交给你了。”
“龙兄客气,范阳的事便是我的事,这范三也是阎王爷上吊,短命鬼,他竟然要去招惹到了范阳的事,那么,我自是要送他归西。”
“赵兄大才,主上说了,十万血祭已经准备好了,再等夏禹剑到手,便可晋入那传说之境,一统天下。”
……
赵若雪听了个大概,吓得差点晕倒,最后几天几夜心惊肉跳,吃不下饭。
尤其是听到的十万血祭,让她几乎魂不附体。
后来,有次龙洞堡喝酒,赵若雪喝多了,但是,也正是因为喝多了酒,这才说漏了。
当天质问赵悍:“爹你是不是有秘密瞒着我?”
赵悍大怒,但念及赵若雪是他的女儿,便将她赶下山门。
赵若雪这才跑到郴州,有了后续的故事。
能了解到赵若雪这一环,里面也有金大牙的功劳。
……
杜月出了门,便直奔范阳而去。
郴州到范阳,两千余里,如果不计较马匹的话,最快也要二十来天。
情况越来越复杂,杜月明显看到,范三的死因,没有那么简单。
“跟赵悍对话的龙姓男子是谁?”
“范阳到底发生了什么?”
“十万人的血祭,有什么样的联系?”
“范三的死跟夏禹剑有关联吗?”
杜月皱着眉,站在船头,他现在在水路,即将到码头换成最好的马匹。
他决定亲自去范阳看看。
嵇小雨,金螭先生,红杉刀客程大刀,浣碧,欧阳墨虞,赵悍,赵若雪,尧嗣,金大牙,李弼……
这些人的名字一个个在他脑海里闪过。
杜月总觉得,冥冥中似乎有一条线,把这些人都串了起来。
但是他找不到这条线。
根本找不到。
范三的死,明面上是从剿灭一团山匪,拿到夏禹剑开始。
背地里,却留下了“范阳不止天灾”的信息。
而后嵇小雨,金螭先生,红杉刀客程大刀,浣碧,欧阳墨虞相继出场。
再然后,尧嗣夺走夏禹剑。
赵悍自杀,承认杀死范三,又通过赵若雪,发现赵悍的背后,还有人,这也跟范三了解到的“一件事”串联了起来。
平西王李弼,告诉杜月,范阳有鬼。
燕乙在范阳跟节度使之子差点干起来。
这一切的一切,扑朔迷离。
即使快要进入夏季了,杜月还是感觉后背发冷。
搞清这些事情的关键,在于了解到范阳背后的事。
范阳到底发生了什么?十万人血祭发生在哪?
船头继续行驶,杜月愈感觉心间发寒,又一次,他感觉到了害怕的感觉。
赵悍背后的人是谁?官家还是江湖帮派?如此丧心病狂?
嫌疑人太多,杜月想了办法,切断了与金大牙的联系。
现在,他谁也不信,包括李弼。
奔着夏禹剑去的,都有嫌疑。
…………
马蹄飞扬
十五天后。
白衣少年背着剑,到达许昌的一处驿站,他坐在酒楼,盯着碗中的酒水,沉默不语。
“公子,这可是上好的桂花酿。”
衣着妖艳的老板娘,扭着身子过来了,胸前白花花的一片。
“公子快喝啊。”
老板娘抛了几个媚眼,白衣少年竟然不为所动,这一看就是个外地的小公子。
要是许昌本地的汉子,早就忍不住要拿东西来顶着我了。
老板娘偷笑。
“换一壶吧。”白衣少年的嘴中,蹦出了这几个字。
“公子,您开什么玩笑呢,这可是上好的酒,换一壶的价钱,就贵了哦。”老板娘勾勾手指,在白衣少年的背上轻轻划过。
杜月瞥了一眼酒楼中蓄势待发的几个汉子,确定他们跟老板娘是一伙的后,便将碗中的酒全部泼出。
“换一壶。”
“哐!哐!”有数十名大汉,同时拍着桌子。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老板娘让你喝,你喝了不就行了吗!”
……
半柱香之后。
老板娘跟这十几位汉子齐齐蹲在地上,双手抱头。
一名汉子哭丧着脸,说道:“老板娘,这点子也太硬了吧。”
老板娘欲哭无泪:“我怎么知道。”
杜月不理会这些人的小动作,问到:“最近江湖可有发生什么大事?”
“有的有的!”几位大汉争先恐后。
这位强人说了,谁能回答上他的问题,他便可以放谁离开。
而后,杜月便确实了解到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事是尧嗣死了,夏禹剑下落不明。
第二件事是武林盟主孙霸业去世了,新的武林大会即将开始。
无论那一件事,都足以让江湖抖三抖。
尧嗣,超一流强者,他的离去,代表江湖的至高武者,由四位变成了三位,至此,江湖又失去了四分之一。
但是,谁能杀尧嗣?
难道说,有传说中的绝顶高手出现了?当世又出了一位如太白般的人物?
杜月心里直道不可能,他知太白,更知世间再不会有太白。
平西王李弼,可是曾经一直追逐着夏禹剑去的,现在,尧嗣死了,谁敢说李弼没有嫌疑。
再有,超一品强者并非不可阻挡,朝廷要是真正铁了心,发动战争,聚百万之众,绕是超一品强者,也只有引颈就戮的份。
而武林盟主孙霸业,准超一流强者,在这个超一流半退隐的年代,他统领的江湖武林,欣欣向荣,受人敬仰。
现在,群龙无首,谁会下一个武林的掌舵人?
半月时间,竟然出现了如此大的两件事。
杜月只感觉背后的手,越来越大了。
他脚一蹬,便上了马,五日之后,便可到范阳了。
老板娘低头拿起缰绳,露出白花花的一片,然后把缰绳递给杜月。
杜月看了一眼,然后说到:“大是大,就是有些下塌了。”
只留下比缰绳还僵硬的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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