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那没有东西。”
水中众人惊悚回头看，那里湖水荡漾，什么也看不到。幽蓝深水见不到底，如同深渊。潜伏些什么东西。
“我没骗你们，就在那！”科特手所指的位置离众人更近了。“天啊，那好像是……”
科特绕道朱莉身后，猛的一把将其推入水中！
“那好像是我女朋友！”
“我的上帝！”落入水中的朱莉调整身形，发出尖叫拍打水花。
“湖里还有其他东西！”科特高喊着后退几步，高高跃起砸入湖中，溅起大片水花。
“是个帅哥！”他高举起手从湖中冒出头来。
“我要杀了你。”朱莉尖叫着又过去骑在科特身上。
“别杀帅哥，我们是稀缺生物。”
水花搅动，涟漪在湖中越荡越远。湖水中一片欢声笑语声。似乎冲淡王耀等人心中阴霾。
……
“神秘组织在一开始就搞错攻击顺序了。他们按照一般俗套恐怖片主角死亡的顺序排列，首先是婊子或者道德败坏的人。其次蠢货，然后运动员或者身体素质好的人。第四是学者，高智商的人。最后才是处女，善良纯洁的人。”
“所以神秘组织他们安排的攻击顺序是：朱莉（婊子，道德败坏）。马丁（蠢货，因为吸毒而行为异常）。科特（运动员，身体素质强）。霍登（学者，高智商）。最后的戴娜可以死或者不死。（处女，心地善良。）”
“一般恐怖片中，当死剩下最后一个处女时，神秘组织（剧组）就认为完成套路了。死了或不死已经不重要了。上古邪神（观众）也对这个流线化的故事满意。”
“但这个顺序从最一开始就安排错了。”
“从剧情开始可以表明，女主角戴娜和她的教授搞过，她才是道德败坏的婊子而非处女。”
“剧情开始科特往窗外抛橄榄球，被下方霍登轻松接住。他才是运动员而非学者。”
“科特表现出的特性中智商比身体素质显著，他才是蠢货而不是马丁。”
“马丁在剧情中的表现十足的高智商水准，他是学者而非蠢货。尤其是马丁第二个被攻击，但是并没死，让设定顺序变得混乱，导致上古邪神不满意。”
王耀略微惊异扭头看了卡皮尔一眼，没想到他能分析出这么多有用信息。
吉普车颠簸在土路上，远处低矮群山若隐若现。他们已经开始接近目的地了。
“所以，或许我们根本不需要做什么，神秘组织在一开始就犯了大错。”说到此处，卡皮尔的目的也显露出来。他不想卷进这趟浑水，能避则避。
“我不这么觉得……”一道软弱声线响起，说话的是一直沉默寡言的杰西。
这让计划被破坏的卡皮尔心中不满，但紧接小五说话，他将这股不满噎回肚子。他对小五的畏惧显然大于王耀。
王耀看上去还算好交流，至于小五……十足的怪物。
被小五眼珠凝视，杰西更有惧意。浑身一颤。她定了定心神小声道：“神秘组织不、不会蠢到将角色性格给判定错误。”
“既然是俗套恐怖片，主角们定然不会挖掘内心深处，一切都是表面上所表现出的。”杰西越说越顺，怯意也从眼中消失：“比如科特，高大身材就会让人第一眼与运动员联系起来。马丁，瘾君子和邋遢颓废打扮，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会容易让人与蠢货相连，这就足够了，符合常人的认知。”
表现懦弱的杰西会有如此看法，让王耀大感惊异。看来每个人看上去都不像表面所表现出的那样……
但这不重要了。王耀暗叹，连自身生死都难以保障的世界，又哪有兴趣与精力去打探其他人的内心世界？只要知道新人不会造成麻烦，就足够了。
王耀开口道：“卡皮尔，你有没有考虑过蝴蝶效应？严格来讲，我接触过三波新人，他们都遗忘了这点。”
“蝴蝶效应？”卡皮尔疑惑重复一句。“我知道，但我们没和主角进行何等接触，一切按部就班，不会存在这种问题吧？”
“你错了。蝴蝶效应之所以叫蝴蝶效应，顾名思义。你的一丁点改变都会对世界造成巨大影响。哪怕什么都不做，站在那里已经产生了影响。”
卡皮尔疑惑依旧，蝴蝶效应的阐述是：一只南美洲亚马孙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以在两周以后引起美国德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但他一直认为这只是个形容。
“还不明白吗？”
“传染性交集是蝴蝶效应的最大发展之一。你站着一动不动，会有路人避开你，但在原本之中他会走直线。避开你或许会让路人再避开迎面走来的其他人。其他人躲避或者挤过去。交集辐射性爆发。我改变了百人的细微，其中或许有普通事件发生。百人改变万人的细微，其中或许有百件普通事件发生，一件大事发生。万人再向外辐射时……”
“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任由主角发展。会有各种概率事件发生。主角毁灭世界或许会是最大概率，但是概率毕竟是概率，即便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主角能毁灭世界，剩下那百分之一的呢？”
“即便是普通人，所具有的能量……非同小可。不要小瞧你自己。”
说到此处，前方道路一点白点若隐若现。那是主角乘坐的白色房车。
“好了，从现在开始，不要再多说了。按照之前安排的计划，帮助主角他们……”
王耀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当再睁开时，目光无比坚定。
“毁灭世界。”
……
“你看起来像是这群人的头。”斜地里，一道沙哑声音响起。打断王耀思绪。
“只是看起来像。你不下去吗？”王耀双手抱胸，偏头问道。码头上，穿戴整齐，甚至显得厚重的马丁走到王耀身边，吸了口自制香烟说道。飘来烟雾钻入鼻中，让王耀明白这里的东西可不是尼古丁。
“我？危机只会躲在看不见的地方，等待自投罗网。我不会蠢到自己撞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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