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情好！”
项羽重重拍了拍王则的肩头，像是在给王则打气，更像是在给他自个打气。
“倒计时一分钟，完了呼颗冰雹砸在洞口……之后，我每说一句话你就呼一颗砸在洞口……每次砸完，你可千万藏好了啊！”
项羽神色凝重，仿佛一次失误也不能有似的。
“嗯！”
王则坚定地点头，张角把他克得死死的，现在还有个五雷天什么的术法，听起来就很吓人。
他的想法是，项羽一个无干系的外人能为了“一点儿预付款”就豁出去拼命，他这个吃皇粮的又怎么有理由怂包。
项羽用手指打了个“三二一”的倒计时，两人对好时间，项羽准时隐身出发。
二十多秒，项羽再次摸到了张角身边，确定张角还在昏睡。
他于是找个犄角旮旯解除隐身，又捡起一颗碎砖石，这才摸到洞口的方向。
轰！
一颗冰雹如约而至，项羽立刻把碎石扔向张角的脚底板。
砰！
绕是睡得死沉死沉，这么大动静下，张角还是被惊醒。
“嗯？！”
张角一骨碌撑起身来，随手就抄起了家伙事，一张不知道什么效用的符咒。
张角反应过来，项羽早就隐去了身形，除了张角自个，洞子里连个鬼影也没有。
摸了摸生疼的脚底板，发现一颗位置不对的碎石，再联想刚才的轰击声，张角一下子判断出状况。
“大仙啊！”
大限将至，张角早就有觉悟，刚才的忽然晕厥更是提醒他，去日苦多，来日恨短。
“张角与你无冤无仇，何苦死死相逼？”
这砖窑不小，既能遮风挡雨，当然主要是挡冰雹，又能随时挑方向逃出升天。
地方是好地方，但这也方便了项羽从外部潜入。
项羽窝在一堆砖头后，琢磨着张角此刻的心理。
人之将死，其言也哀。
项羽思考，这话听来，张角心中的一些野望看来还未放下。
他于是悄悄显出身形，等隐身衣冷却时间一到，立马漫无目标地大吼。
开放式环境，没有明确目标，一些威胁性表述并未被系统禁止，项羽的吼声迅速震荡开来。
“业报滔天，不知悔悟，当有一死！”
吼完，项羽就发动【无用诀】的隐身术能力，同时一个箭步闪出四五米开外，落地便启动隐身衣特效接续隐身。
项羽没有指名道姓，但张角不明就里，误把项羽当作王则来应对。
张角正要跑过来查看，洞口瞬间又是轰的一颗冰雹砸下。
“大仙！张角该当如何？还请大仙明示！”
隔了好一阵，经过又一次腾挪，相对于张角，项羽来到了第一次说话的对面。
“西南洞口处有一封信，一阅遍知！”
项羽声音响起在东北角，说完他就迅速往北边腾挪过去。
张角才不会去看什么信，他又想到东北面去，看看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
轰！
洞口再次砸下一颗冰雹。
这一砸，地动山摇，马上又把张角砸回了窝。
“冥顽不灵，躲在窑洞就可以逃脱了吗！”
项羽的声又出来了西边，紧跟着轰的一颗冰雹砸在了同一边的洞口。
“十五日阳寿用尽，神仙也救不了你！”
这次，项羽的声音出在东面，冰雹也同时砸在东边。
知道自个活不久了，是一种模糊的恐惧，一听自个只有十五天可活，那就是一种量化的恐惧。
又加上冰雹砸下的震慑感受，张角满心都是悲戚。
“念在业报不是直接结果，上天才一次次小施惩戒，犹不醒悟吗？”
项羽说这话也是推测，作为一个能引发SSR级历史改变的人，张角按理说是收到过命运系统的使命，说不定也在位面超市“剁过手”。
张角连卢植的五万正规军都奈何不了，他显然没有在超市里兑换大面积杀伤性热兵器。
这就说明张角也有顾忌，不是为了达成目的，不怕业报的人。
事实上，项羽的推测基本都在张角身上应验。
轰！
被看破一切，天罚似的冰雹又一次次震慑，张角就感觉真的是老天要来收他了。
“多谢大仙！多谢提醒……张角这就去拿信。”
来到西南角，远远就瞧见地上有一张纸斜斜的铺开，四角都有砖石镇着。
项羽考虑得很周到，他料想张角不敢靠近，更别提拿信了，所以还刻意留给张角远处看信的角度。
信纸仰面铺开，张角的方向正好可以瞧个真切。
【吾乃清领上仙传人，得太平清领书真传，因你造孽，师门蒙羞，现已替仙师收回你的太平要术】
看到这，张角就是一惊，回身搜了个遍，果然不见了两本奇书。
张角自然清楚，虽然他奇遇的是南华老仙，但太平要术确实是出自清领上仙。
他于是接着往下看。
【吾有统治术，可暂时屏蔽业报天罚，只要你不断累积福报，就能自我救赎，直至偿还所有业报】
【吾有承负术，故而能监视你的一切】
【吾又有长生术，可延长你的阳寿，给你足够时间完成自我救赎】
《太平要术》其实也有《太平清领书》的完整目录，张角自然对【长生术、统治术、承负术】这些名字非常熟悉。
看到这里，张角一下子找到了活命的希望，但他也明白一个道理。
天下没有白食的午餐。
【如果愿意，在统治术的约定下，成为业报仙使，以上手段就可保重拾今生】
【如果愿意，东北方向还有一封信，那便是统治术签约的相关条款】
续命无方，加上信中表达出的同门关系，张角别无选择，只能再到东北角去。
“欲要签约，以下几条得听仔细了！”
“第一，不得再度造业，否则，灰飞烟灭！”
“第二，路见不平，当挺身维持正义，否则，亦有可能会追加业报！”
项羽说完，又是一颗冰雹砸在西北角。
“多谢大仙提醒！张角一定谨记！”
在东北面的地上，张角果然又发现一张信纸。
统治术业报仙使的签约条款，一共几大页，了解过命运系统，张角一看这就是一分标准合同。
他于是尽捡有意义的内容阅读，判断没有问题，他才大声说话。
“大仙，没有问题，如何签约？”
“简单！”
项羽忽然拉低了声音，就在张角身边显出身形。
“过程都是命运系统的标准流程，跟着系统提示操作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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