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何止是自嘲，简直已经可以说是自我唾弃了。
然而他的话还在继续往下，没有因此就停住。
“我就是很胆小，否则这些事情我也不会藏这么多年才说出来，其实我甚至想着，要不然永远都不要说出来了，因为一旦说出来的话一定会惹到你讨厌的，毕竟你那么那么喜欢……陆周璟。”
陆周璟……
这个名字无论出现在哪里都是一个如炸弹般的存在。
哪怕b市上上下下有着许多的贵公子，而且并不乏能力出众的，毕竟从小就当继承人养着的，又能差得到哪里去呢？
可是只要把对比的人选换成陆周璟，那就全部都会黯然失色，因为他实在是如太阳一般耀眼，还要更甚些也不为过。
“就这么讨厌他吗？”
可谁知秦溪这一次没有发火，甚至连语气都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平平静静地问了这么简短的一句，也听不出她的意思是什么。
陆书砚愣了一下，然后自暴自弃般地点了点头：“嗯，很讨厌他。”
他又问：“所以你现在是不是也很讨厌我？”
“不对……你一直都讨厌我，因为跟陆周璟比起来，我在你眼里可能连路边的小狗都不如吧。”
“路边的小狗如果长得可爱的话，你还会伸手上去摸一摸，可是我做的再好你都看不见，因为你的眼里心里都只有他一个。”
不知道话里的怨怼究竟是对谁的，可能是对于秦溪的偏心，也可能是对于自己的不争气。
秦溪：“小狗可爱的话，我的确会摸一摸，可是如果你做的好的话，我也不会当做没看见。”
陆书砚下面的声音都亮了一下：“真的吗？”
但也仅仅只亮了一下，之后就灰暗了去，恢复了以往。
“你肯定是在骗我，因为你最擅长的就是这种手段了，秦溪，你可能不知道，我真的太了解你了。”
陆书砚平日里虽然也不算是个话少的人，但是也不至于多到这种程度，而且是一段一段说出来的。
好像因为觉得这是最后一个机会，如果把握不住的话，之后就只能隔空相望了，所以只能趁着这时把想说的、该说的以及能说的全都吐露出来。
“我有骗你的必要吗。”
“是没有，可是你也没有继续任由我作死的必要。”
“所以呢。”
“所以我知道从上一次到今天，你是真的要彻底扔掉我了，不过你其实也从来都没有要过我，从来都把我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玩具，甚至连替代品都不是。”
“我知道曲施，他的确比我还要更像陆周璟，否则你也不会找上他，还花钱用手段把他留在你身边，给了他名正言顺的身份和名声。”
“所以你看，就算我有这么一张脸，也从来都进不了你的眼，我真的不知道我能拿什么留下你了。”
原本大家都是朋友的，虽然不至于把什么丑事囧事都说出来，但其实程度已经差不多了，可能也就是懒得开这个口，觉得不太好意思。
可是现在，被这一句句充满爱意的话给敲的稀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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