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慧被放在地上，扯开头罩，她作出一副刚醒的模样，因为天光刺眼，她不自觉眯着眼流泪。看起来像是被吓住了。
那寨门口的四个守卫看见老王头，围了两个上来。
其中一个年纪大点的，奚落道：“老王头，还不死心啊？这回改送女人上来了？”
另一个也开口道：“这女子看着不行啊，长得不好看。”
老王头给他们塞了两壶酒，谄媚道：“哎，老李哥，大牛兄弟，咱们都是老熟人了。麻烦帮个忙，帮个忙啊。”
老李喝了口酒，上下打量了着郭慧，假装为难地说道：“你这货色找得也太一般了。”
老王头道：“不差的，不差的。她这是蹭了一身黑煤，显得难看。洗洗就好看了。”
“这种来历不明的女人，可不敢随便送给二当家。”
大牛应和道：“对对对，也不知道底细。”
老王头瞧着他们脸上逐渐露骨的表情，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善解人意地说道，“二位老哥验验货，不就知道底细了吗？”
老李咧来大嘴，笑了，“这样说，好像有道理。”
“不错。”大牛拍了拍老王头的肩，夸奖道，“我看这次希望很大呢。老王头，你回去等好消息吧。”
老王头点头哈腰，不放心地道：“二位验货归验货，可别把人弄坏了。”
“行了行了。”老李不耐烦道，“你赶紧回去吧，别耽误了矿上的活计。这边我们一定帮你这个忙。”
老王头连声感谢，将郭慧留在大门口，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大牛摸了郭慧脸一把，佯装心疼道：“妹妹，冷不冷啊？”
郭慧偏过头躲开，借着动作，看清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正在一处山寨的大门口。
门里建着两出木制的瞭望台，上面有人值守，再往里房屋若干，每个屋檐下都悬着东西。
一开始郭慧还以为是腊肉之类的，待仔细一看，却见那屋檐下挂的是干掉的人头。
每个屋檐下人头数量不一，有多的就串成一串，少的也有一两个。
郭慧内心翻涌，急忙收回了视线，脸色发白。
老李将她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他蹲下来，捏着她的下巴，说道：“看见了吗？不听话就是那个下场。”
郭慧抬眼，看清眼前这人的模样：四十多岁的样子，方脸阔嘴，目露凶光。
她这回没有将脸撇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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