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已经相处了一个学期，班本上头的内容也确实已经多到了能叫申小军掌握执礼中学初中部高中部的那些个传说。
待看完班本，他再看李殷殷的时候，整个人眼睛都亮亮的：“姐姐，以后我喊你姐姐可以吗？”
李殷殷盯了他半晌，认真泼冷水：“这不是我可不可以的问题，是你爷爷可不可以的问题。”
“我觉得我爷爷可以……”
他嘀嘀咕咕，在对上就坐在李殷殷旁边的叶槿的眼神时，却无端打了个寒战。
叶槿倒没有笑得多恐怖，就是同往常一样的温和笑意，跟看着李殷殷跟尹诗澜胡闹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差别。
问题就在于，如今叶槿算是申小军半个师父。
要是他真管李殷殷喊一声“姐姐”而非平常开玩笑的“哥”“姐”，那辈分便要差出来一辈。
叶槿不能打死他，但不妨碍收拾他，总归术士协会的会长也说了，这小孩就是个无法无天的性子，什么状况都敢往上凑，交给叶槿，正好叫叶槿给他紧紧皮。
只要没弄死弄残弄废，术士协会便不会去找叶槿麻烦。
这允诺都给了，叶槿纵然不会随便折腾他，也不会看在他是术士协会的人的份上不折腾他，故而他只能克制着，莫要总在叶槿的雷点蹦迪。
于是申小军就支棱了那么一下，马上缩回去：“算了算了姐，我开玩笑的。”
李殷殷笑得和颜悦色：“可不是什么玩笑都能乱开。”
尹诗澜是不知情，也是开玩笑，平白认个千年的狐狸当嫂子。
但申小军却是什么都知道的，哪有正正经经术士出身，还认个九尾狐当姐姐的？
便是她肯认，术士协会那边也不能让她认。
像什么话。
她这句出来，申小军只乖乖巧巧答应。
但叶槿也没直接放过他，只笑意盈盈来一句：“放学别走。”
申小军瞬间蔫巴。
尹诗澜在前面听了全程，好奇得抓心挠肝，扒拉着李殷殷问：“你们几个都在打什么哑谜。”
李殷殷转回去：“叶槿给小军补习呢。”
补习法术，那也是补习么。
对这么个回答，尹诗澜当然是不疑有他，只到底，还是狐疑地看了李殷殷好一会儿：“我总觉得你们怪怪的。”
但也不是非要知道为什么怪怪的。
总归么，她跟李殷殷的关系，还跟从前一样。
随后日子过得也并不算慢，没几日便到元旦。
李殷殷跟秦书筠要上节目这事自然有人知道，但也确实不是人人都知道。
故而等报幕一出，交头接耳的人还真就不少，就连三班，都有学生凑过去问晋明徴：“他们两个怎么一起出节目啊，不会打起来吧。”
对此，晋明徴非常想翻白眼。
这事是个正常人都能想到——要是这两个真会打起来，那老师也不能让她们一块儿上台啊。
他其实也没看过秦书筠跟李殷殷这次的排练，纵然知道她们要合作，但不管是秦书筠还是李殷殷，都没有跟他透露任何有关节目的内容，瞒得那叫一个严实。
而在舞台重新亮起来的那一刻，不管是他，还是凑过来八卦的同学，都没了声音，只静静地看着台上那两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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