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见小杰的目光恢复神采之后，也是收回了身上的气魄，对他问道：“清醒了吗？”
“嗯……”
小杰轻轻点头，看着宇智波斑的目光就如同看着一个怪物。
没办法，因为宇智波斑刚才做的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刚才，小杰在意识到凯特真的已经死了之后，心里面全是一个念头，那就是‘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只要能为凯特报仇’。
这是誓约！
小杰以自己能付出的全部代价，想要换取能够亲手为凯特报仇的力量。
刚才他身体中突然冒出的那股悲伤而强大的‘气’，就是他准备用自己的‘全部’换取的力量。
但因为宇智波斑发现的早，及时阻止小杰的誓约，并将他用誓约换来的力量强行压制了回去，打断了誓约。
不过，也正是因为誓约被强行打断，才是最让人惊讶的部分。
从接触“念”到现在，小杰已经不是修炼小白，从酷拉皮卡的口中，他更是知晓了‘誓约与制约’的规则。
按照酷拉皮卡的说法，‘誓约与制约’的规则一旦成立，就无法违背。
但宇智波斑却强行打断了他的‘誓约’，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啪！~
宇智波斑一巴掌扇在小杰脸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冷声道：“真的已经清醒了吗？”
“我……”
小杰看着宇智波斑冷漠的目光，缓缓低下了头，小声道：“刚才的决定，我并不后悔。”
虽然已经冷静了下来，但小杰心中的想法并没有改变。
他还是想要亲自为凯特报仇！
而想要亲手打败那只杀死凯特的蚂蚁，他现在的实力还远远不够。
所以，使用‘誓约与制约’来换取力量是必须的！
啪！~
又是一巴掌扇在他脸上，道：“抬起头来，再说一遍。”
“我想要亲手为凯特报仇！”
小杰再次低下头，重复了刚才的话：“所以，刚才的决定，我并不后悔。”
啪！~
又是一巴掌扇在他脸上，道：“再说一遍！”
“就算再说几次也一样！”
这一次，小杰抬起了头，目光直视宇智波斑的双眼，坚定道：“我要为凯特报仇，亲手杀了那个家伙，就算付出一切也无所谓！”
“付出一切吗？看来你的想法很坚定，不过……”
宇智波斑盯着小杰的眼睛看了一会，看到他目光中闪烁的愤怒后，这才放下手，说道：“那家伙应该还没完全死。”
“死了……但没完全死？”
小杰听到宇智波斑的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急声问道：“斑，你说的是真的吗？凯特真么还没死？”
一开始，小杰感受到凯特已经彻底死去之后，心中已经萌生了死志，所以才会立下那种‘就算付出一切也好，只要能得到可以杀死那家伙的力量就行’这种誓约。
即便是被宇智波斑强行终止‘誓约与制约’之后，他也没有放弃这种想法，心中依然存着死志。
之后被宇智波斑打了几巴掌之后，小杰的想法虽然依旧没变，但目光中已经出现了‘愤怒’的情绪。
这时候，宇智波斑才告诉他，凯特可能没完全死，让他的情绪发生巨大的起伏，才能真正冲淡他心中的死志。
要不然这小鬼根本什么也听不进去。
“不，他确实死了，至少身体已经完全死了。”
宇智波斑来到凯特的尸体旁，蹲下身来，一边在他尸体上检查着什么，一边说道：“只不过，这个人的身虽然已经完全死去，但身上却还留有部分‘气’在，并且这股‘气’正在朝着某个方向飘荡……”
说着，宇智波斑指着凯特尸体心脏的部位，说道：“用“凝”看。”
小杰闻言，立刻将‘气’击中在眼睛的部位，然后他就看到凯特心脏位置，有一团微弱的‘气’漂浮，并且正在朝着某个方向飘荡。
“这是……凯特的气！”
小杰看到凯特心脏部位正在朝着某个方向飘荡的‘气’，脸上立刻露出了惊喜的神色，道：“凯特的‘气’还在，那就是说他还没死，他还能活过来，对吧！”
“很遗憾，并不是。”
宇智波斑摇头，道：“他的身体已经彻底死透了，绝不存在复活的可能。
至少在这个世界上，应该还没有这种手段。
不过，他身上留下的这股气，应该是他的能力，而这种能力为他保存了一份‘重生’的可能。”
“重生？”
小杰刚听到宇智波斑前面的话时，心中原本升起的希望再度破灭，差点再度绝望。
但听到宇智波斑后面的话，心中又涌现出一股希望。
心态几度大起大落，小杰现在差不多已经失去思考的能力，情绪上完全被宇智波斑的话带着走。
小杰看着宇智波斑满脸期待的问道：“本，你的意思是说，凯特会以其他方式重生？”
“差不多吧。”
宇智波斑点点头，道：““念”能力的神奇，应该不用我向你说明。
如果某个念能力者执着于‘生存’的话，那么即便是开发出这种在身体死亡之后，还能以另一种方式‘重生’的能力也不算奇怪。
我猜，这个凯特的能力，应该就是类似于这种。
只不过他会以什么样的方式重生，重生之后又还会不会是以前你所认识的凯特，那就不得而知了。”
宇智波斑并不清楚凯特的能力是什么，会做出这种猜测，也是因为他从凯特身上留下的那股‘气’中，感受到了类似于‘生命本源’的气息。
对于‘生命本源’这种东西，宇智波斑了解的也不多，只是从大筒木一式那里了解了一些大概的信息。
所谓‘生命本源’，大概就是代表了每个生灵活着的证明。
只不过，生灵在弱小时，‘生命本源’几乎不可见。
即便是宇智波斑那生命层次已经发生过一次蜕变的本体，生命本源也没有完全成型。
但他从凯特留下的‘气’中，却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生命本源’本源的存在。
所以说，“念”这种能力，还真的是‘无所不能’。
“这就足够了！”
小杰听完宇智波斑的话，脸上露出笑意，道：“不管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只要凯特他还活着，就已经足够了。”
宇智波斑闻言，盯着他看了一会，发现这小鬼的目光中虽然已经没有了‘死志’，但另一股情绪却依旧坚定。
这说明他依然想要为凯特复仇，只是应该不会在使用‘誓约与制约’那种极端的能力了。
“跟着这股气飘荡的方向去看看吧。”
宇智波斑说道：“这股‘气’就是凯特‘重生’的关键，跟着它，也许能找到凯特会以什么样的方式‘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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