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买画的？”
看到钟晔的视线落在画作上，头脸全部隐藏在黑布后面的摊主闷声问道。
“我看得出来，也听得出来。”
钟晔将视线从画上移开，落到摊主身上，“你的心跳频率，肌肉蠕动、血液流淌的声音，还有你的骨形、身形都在告诉我，你是一个身手不错的盗贼。”
话音未落，摊主浑身上下的肌肉就都紧绷了起来。
“不要紧张。”钟晔打断了他出手的念头，“我只是想要问你一些问题。”
盗贼紧咬着牙关，强忍住心中的惊慌，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有事就说！”
钟晔淡淡的看着他，目光却像是穿透了他遮挡在脸上的黑布和脸皮，看到了他的灵魂，这个眼神让盗贼更加惊慌。
“‘尼莫’的画——你知道这座城市，或者其他城市，有谁买到过尼莫的画吗？”
“你是猎魔人？”盗贼反问。
“有人问过你类似的问题？”钟晔歪了下脑袋。
盗贼深深吸了几口气，把怒气压了下去，紧绷的肌肉也松弛下来，“就在上一次‘集市’开启的时候，有一个猎魔人来过我这里。”
虽然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很强，但他也自认身手不错，如果能找到机会，或许他能够杀了这个男人。
可是，这个男人是一个猎魔人……他不想招惹猎魔人！
“所以？你告诉了他？”钟晔追问。
“当然，他给了我不少钱，嘴皮子上下动一动的事情，有这钱我干嘛不赚！”盗贼没好气地说道，“如果你也想知道的话，同样得花钱，别想赖账！”
钟晔勾起嘴角，“十枚金币？”
“玛塔伯爵！”
下一秒，盗贼就做出了回答：“我就知道他收了一张尼莫的画，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知道。”
是在那位伯爵的宅邸里看到的吧……
钟晔笑了笑，从钱袋里取出十枚金币，然后转身向另外一个摊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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