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向就此定下，但这第一堂课却仍未结束。
或者说，刚刚九寒与陆铭聊的那些，只是这堂课的大致梗概，他还有太多细节性的问题，需要教给陆铭。
“首先是法纹的问题。”
“法纹分三种，血纹，金纹，银纹。”
“血纹名为血肉之眼，金纹名为物之基，银纹名为法之源。”
九寒讲到这儿，陆铭忽然举起了手。
“老师，实不相瞒，我对法纹还有疑惑。”
九寒点头道：“讲。”
“之前学生有过一段机缘，其中一位前辈曾暗示我，银纹之道并不可靠……我想问这是真的么？”
九寒闻言登时一笑。
“你那前辈倒也是个妙人……”
“我直接说结论：是真的。”
“但这个说法也有其局限性。”
说完，九寒再转头，在黑板上写写画画了起来。
他首先在黑板的最顶端，写了神之本源四个字。
而后又在下方，写下了血肉之眼，物之基，法之源等文字。
后，九寒再道。
“如果我所猜不错的话，你的那位前辈，应该也在研究异种之路。”
这般说完，九寒又进行细致解释：“其实可以把这四个东西比作是一种能量，亦可以将它们看作是一种权限。”
“其中神之本源的权限最高，能量密度最大最强。”
“血肉之眼次之，物之基再次之，而在这个链条的最低端，即是法之源银纹。”
“但其实法之源还有另一个问题。它的性质，与神之本源雷同，本质却低了好几个层次。”
说完，九寒回头反问道：“你知道人们研究异种的最大动力，乃是什么么？”
陆铭微微一愣，后立刻答道：“以凡人之躯比肩神明。”
是的，这才是炎族人研究异种之路的终极目的，一个与陆铭相同的目的！
九寒点头后再道：“那你又能猜到，当法之源银纹遇到了神之本源，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么？”
陆铭想了想，答道：“师尊说两者性质雷同，所以会……同化？”
“是的，就是同化。”
九寒开口：“法之源这条路，上限过于低了。”
“哪怕你拥有几亿条法之源银纹，面对最弱的神灵，比如说妖月，也会被吃干抹净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兼且法之源银纹的强度，本身就比血纹乃至金纹低很多……故而这条路其实很弱，几乎不值一走。”
上限低，下限也低。
量再大也要被神之本源压一头，根本无法达成质变效果。
九寒再做补充：“甚至我个人来讲，并不倾向于我的徒弟修炼法之源银纹，因为当法之源银纹遭遇神之本源时，不单单会被同化，甚至会被反向操控，成为敌人的武器。这也是你那位前辈会说法之源银纹并不可靠的原因之一。”
陆铭了然点头。
也算对法之源银纹，有了一个更深刻的认识。
“但是……”九寒忽地话锋一转：“你的银纹不太一样。”
“你这个是变异银纹……变异的原因似乎与伱那种特殊体质有关系。”
说到这儿，九寒稍稍一顿：“总之呢，我刚才为你检查身体的时候试了试，神之本源无法撬动操控你的银纹之力。”
“这意味着如果你想修炼银纹，貌似也是可以的。”
陆铭不由问道：“没有风险？”
九寒却苦笑摇头：“我连你为什么能吸收神之本源，你的银纹又为什么变异了都搞不清楚，我又哪敢确定有没有风险呢？”
说白了，陆铭这家伙太过于特殊，九寒根本就没有参考样本。
为了避免误人子弟，九寒也不敢在一些关键事情上言之凿凿，以免害了陆铭。
这让陆铭思忖着点了点头，便听九寒声音再次响起：“不过能确定的是，血纹于你而言要比银纹更好，虽然血纹的成型速度会稍慢一些，但获得血纹后，力量也会更强，总体来讲性价比不会比银纹低多少。”
陆铭：“我明白了。”
既然九寒都这么说了，那就专修锻体术。
对陆铭而言，修炼什么都无所谓，只要能成长变强就足够了。
……
“其次是你锻体术的问题。”
“你现在修炼的，乃是何种锻体术？”
陆铭老实回答：“体境，炎火锻体术。”
对于古境强者而言，体境锻体术太过低级，一个循环所能提供的身体力量增幅少之又少。
九寒却没着急让陆铭更换锻体术，他只是再问道：“境界如何？”
陆铭：“完美境。”
九寒不由咋舌。
考虑到陆铭的年纪和修炼时间，这进度也是没谁了。
如果是一般的弟子，九寒自然会让他考虑更换锻体术——博思塔内肯定少不了古境锻体术。
但眼前的这个弟子名为陆铭……想了想，九寒再道：“可有把握将这炎火锻体术，修炼到神通之境？”
陆铭干脆点头：“有。”
“需要多久？”
陆铭简单估算，不由摇头：“可能要很久。”
九寒却笑道：“这个倒也没关系，有太多能加速修行的办法了。”
“总之呢，如果你觉得你没办法把炎火锻体术修炼到神通境，尽早更换锻体术最好，但若是你有把握，还是将其修炼到神通境最好。”
想了想，九寒给出了个恰当的比喻：“这叫打地基，基础打得牢，楼房建的就越高。”
九寒的说法倒是与系统有相通之处。
陆铭亦点头：“好。”
……
“最后，是你的那个空间时间超凡能力的问题。”
“它叫虚无界域。”
“好吧，虚无界域。”九寒嘟囔一声后再道：“你的虚无界域，现在最大效率是多高？”
陆铭回答道：“24倍。”
“唔，里面一天，外面一个小时么……”这般念叨完，九寒看向陆铭再道：“你自己觉得，你能承受的最大时间流速是多少？”
陆铭想了想，给出了个答案：“弟子曾经受过一秒一天的时间流速……”
九寒一愣，便听陆铭再道：“我待得很舒服。”
九寒：“……”
“行吧，那我们优先级最高的事情，即是提升虚无界域的效果。”
陆铭目光一亮：“老师您有办法？”
九寒嘿嘿一笑：“办法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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