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燕狂山看的不是那头黑白熊，也不是那群不怎么正常的天外来客，他的目光投向车厢里还睡得正香的阿大。
“他还没醒呢？”
“突破大宗师的过程很辛苦，所以他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听到秦凡的话，燕狂山翻了个白眼，作为亲身参与者，他自然知道有多苦，可自己这边醒了之后就是一直忙活。
如今看着阿大睡得跟死猪一样，他表示心里非常不平衡。
不过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另外一句：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你指的是？”秦凡挑了挑眉问道。
“薛言。”燕狂山说出这两个字的语气很平静，但秦凡和风陌都感到了一股杀意。
“不能动他，他死了，司马空明就会知晓自己暴露了。”秦凡摇了摇头道。
燕狂山微微皱眉：“我可以让他死的合情合理。”
“你没有理解我的意思，他只要死了，就会让司马空明怀疑，对司马空明而言，一点点怀疑就够了。
况且他活着的价值更大，你可知为何我一直没有对他表示明确的招揽之意吗？”
秦凡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微笑。
燕狂山想了想后，也发现一直以来秦凡和薛言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就是很微妙。
“这个世上天生有一类人是不甘于他人之下，赐以利益也好，施以恩情也罢，最终这类人都会走上一条路。
所以我很期待他接下来的表现。”
初阳普照大地，凝固的血泊闪烁着耀眼的红宝石色，霎时间那反射的光芒仿佛将澄澈的天空染成一片血红，映照着秦凡的笑容都充斥着一丝嗜血的味道。
燕狂山的神色一怔，他好似看到了无数尸骸即将堆成一条望不到尽头的白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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