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夔接过照片，举在眼前看了看，片刻后摇了摇头。
“没印象。”他把照片还了回去，身体向后靠在沙发上，清了清嗓子。
“那在经常来落枫庄园的摄影家协会的人里，你记得有一个叫毕雄的人吗？”
“毕雄？”王夔眯了眯眼，皱眉道，“不认识。”
“他中等身高，稍微有点胖，眼睛很小，笑的时候就眯成一条缝。”季晓霜补充道。
王夔顿了顿道：“真的没印象。”
季晓霜心中觉得有些奇怪，虽然落枫庄园每天客来客往，那也都是一些有身份和地位的人，若说王夔这样一个八面玲珑的人对贾宇和毕雄两个男人没有印象还勉强说得过去，可容烟那样的女人，大多数人见过一面后都会印象深刻，他怎么可能不记得呢？
季晓霜看了看照片，心里有些复杂。
“何老弟，找这几个人是有什么事吗？虽然我不认识他们，不过帮你打听一下还是没问题的，你也知道，我这每天来往的各色人等很多。”王夔关切道。
何翊坦然一笑道：“倒也没什么，就是老朋友好久不见面了，偶然看到这张照片，发现他们来过你这里，就想问问，没准有机会重逢。”他毫无破绽地掩饰了过去。
“哦，是这样啊。”王夔点了点头，“可能他们的确来过我这吧……哈哈，你也看见了，我这每天要接待的人实在太多了。”
说话间，又有几个人走了进来。
“刘老弟，来啦。”王夔伸手打了个招呼。
何翊见状很适时地起身道：“那王哥你先忙，我们先走了，过两天找你喝酒。”
“没问题，再约。”
走到门口时，季晓霜又回头看了一眼，只见王夔与刚到的几个人正热络地寒暄着，神情一如往常。
她摇了摇头，心事重重地转身跟上了何翊的脚步。
上车后，何翊摆弄了几下手机，调至导航模式后放在了支架上，说道：“走吧，去我做医学鉴定的朋友那里看看。我之前已经把毕雄的情况详细对他说了一遍，也把你从毕阿姨那里拿来的死亡证明书和死亡医学报告书都发了过去，我们去听听他怎么说。”
季晓霜揉了揉太阳穴道：“嗯，但愿能有所发现。”
“累了吗？”何翊调试了一下蓝牙音响，放了一首舒缓的纯音乐。
“没事，可能是最近有点忙……”
“嗡嗡”，季晓霜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她睁开眼睛，看了看陌生的号码，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您好。”
“您好，是季晓霜女士吗？”
“嗯，我是。”
“有份快递要派送上门，您在家吗？我大约二十分钟后到。”
“哦，抱歉，我现在在外面，您帮我放在自取柜里就好。”
“您这个件恐怕不行啊，上面标注的是重要文件，而且是到付，需要您拿身份证亲自签收。”
文件？季晓霜迷惑了，她并不记得有谁说过给她邮了文件。
“嗯……那好。”她看了眼手表，“您来吧，我也大概二十分钟后到家。”
“好的。”
季晓霜挂断了电话，思绪更加凌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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