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抉择·去与留
“你说什么？！”亦瑶惊道，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没听错。你的爹娘，因为万不得已的苦衷，才会出此下策。此中的谜底，未来你慢慢的去解开。”中年男子道，“对了，我是你父母多年的挚友，我叫云熙。”
“云……云熙先生！此间缘由，你能否再多与我讲些？”亦瑶紧紧拉住云熙的袖子，说道，“你说我父母有不得已的苦衷，是不是因为……许多人说的，我有离岛女仙的灵根？”
“正是。”
“那为何我父亲从来不对我说起过。”亦瑶不解道，“那云甄师太派四影士杀我，从那时起，我才知道有自己有这所谓的灵根。关于离岛女仙的一切，困惑我太久了。”
“你先答应我刚刚给你的条件，我就告诉你。”
亦瑶犹豫了一会，道：“云熙先生的武功，相比剑魔的话如何？”
“仅比武功，差之千里。连亦瑶小姐都比不过。你刚在客栈，一抽剑就震倒十人，早已胜我非常多。”
“那既然如此，先生为什么还要收我为徒？”
“击败剑魔，完全可以不用那《吾相剑谱》，甚至不用去练什么武功。”
“先生既有克敌之法？那为什么不出手？”亦瑶有点急，继续追问。
云熙笑道：“克敌之法只有你。当你重归离岛，变成女仙之际，便是战胜剑魔之时。”
亦瑶疑惑道：“先生所言，我有点不懂。”
“你拜我为师，留在谷多县，我会教你一些智谋与异术。一方面你可以得知你爹娘的一些消息，另一方面当你智谋完全成熟，灵根重现，便可击败剑魔，重新当回离岛女仙。相信以亦瑶小姐的资质，或许用不上20年。”
“20年？！”亦瑶道，她想着自己都才22岁，这时间也太长了，“太久了，到那个时候想必时局又不同了。”
“亦瑶小姐不妨再考虑考虑。当前剑魔势力遍布中原多地，若以你们当前的情况，即便找到第三把剑，习得全本的《吾相剑谱》，想必也是难以战胜剑魔，估计花费时间更是超过二十年。况且，这第三把剑与前两把又有许多的不同。”
“关于第三把剑，先生也有所知情？”亦瑶问道。
“第三把剑，曾落入剑魔势力之手。但是当前在哪里，我的蓝羽鹰未曾得见。而你们所见的两个罗晟京，以及糜山剑影士，或许还有不少人，都是这第三把剑的幻境所生。”云熙道。
“果然如我所想！”亦瑶道，“我刚刚在你客栈中打倒的四个影士，真的是复制人？！我正想问你。”
“恐怕……”云熙顿了顿说道，“你至今为止所见的……都是复制人。”
“你说什么？！”亦瑶瞪大了眼睛，“那我到我府上刺杀我，以及我在泉山城莫府所见的，都是复制人？”
“很有可能。”云熙认真道，“所以，仅仅就周边的险恶，是你们这些小娃儿无法估量的。当前最重要的，就是停下你们那些无畏的做法，你拜入我门下，我会把所学尽皆传授于你，包括控制这些蓝羽鹰之法，届时，你将拥有遍布我朝全境的视野，以你身之灵根，寻得成为离岛女仙之法，将不再是难事。”
亦瑶思索了一下，他所言确实是有些道理。可是如果真如他所言，要在他这边二十年，真的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决定的。
“如果，我决定不选择先生指的这条路，你是不是就不会告诉我关于我爹娘和离岛女仙的一切？”亦瑶很认真地问道。
“对。”云熙道，“亦瑶小姐见谅，我之所以今日，会与你相见，收你为本门之徒，正是受你爹娘所托。如若亦瑶小姐无法答应我们这些条件，那恐怕我无法与你再做说明了。”
亦瑶道：“正如先生刚才所言，未经证实，我不该再轻信任何人的一些话，所以……对了，与你谈了这么久，我的几位朋友，是否安好？”
云熙笑了笑，回过头道：“三位，你们进来吧。”
他身后的房门打开，罗慕翎、刘明龙和铃朵，走了进来。亦瑶赶紧过去询问他们的情况，他们对着亦瑶笑笑，确认一切安好。
“云熙先生，我的几位朋友……是不是都知道了你刚才所说的情况？”亦瑶回过头来，问道。
“对。在你醒来之前，我与他们三人已说明了情况。”
刘明龙道：“亦瑶，云熙先生所言之事，我们都了解了。你既有离岛女仙之灵根，只要寻得成仙之法，或许才是战胜剑魔的最佳路径。与其和我们一起漫无目的去寻找，确实不如留在此地。”
“亦瑶妹妹，其实我们在幻境之中时，我就觉得你与我们有着很大的差别，我们凡人三四年乃至七年才能练成的东西，你一个月、两个月，这已不是人之天资的差别了。我真的相信这世间有仙存在，而你也一定可以成为仙的。”罗慕翎语重心长道，“所以不管你做什么样的选择，我们都支持你。”
铃朵也过来道：“对的。小姐，听到了老爷和太太都还安好的消息，我真的开心极了。所以小姐如果想要尽快见面他们，一定是应该留在这里的。我也会陪你留在这里。”
见到三人都是如此态度，亦瑶心中有些触动，不由得又流下眼泪来。亦瑶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循规蹈矩、温婉而胆小的女子，从小到大，除了铃朵，也没有机会结识什么朋友，她回想着此番“被动”进入江湖的经历，从马培，到莫祥之和莫渐之（虽然莫家二人骗过她），再到交情最深的刘明龙、罗慕翎，虽然一路许多风险和陷阱，但所获得的友情却是这辈子从未有过的，而这也是自己当下最最珍惜的东西。
“亦瑶小姐，是去是留，看你的意见了。”云熙的话打断了亦瑶的思绪。
“云熙先生，感谢你告知我爹娘还安好的消息，这是我继续走下去的最大信念。”亦瑶动情说道，“但是，正如你所言，我一直以来都被我爹保护的太好了，而如果我现在留下来，其实也还是等于在被你、被他们保护着，按照你们为我铺设好的路走下去。之前我经常感叹自己被‘命’推着走，无法选择自己的路——所以这一次，我要选择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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