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撤离·青虚观
“不行，”走到莫府花园后门口，亦瑶道，“我还有很多话要问你。”
“那好，小姐，待我们脱困，我定如数告知，不敢再隐瞒。”莫祥之说。
亦瑶把门口位置让出，让莫祥之架着兄长走出，自己挡在后面。
莫琦静静地看着他们，围过来的几十人，没有莫琦的授意，也都不敢动手，毕竟大公子还被威胁着性命。
出了后府门，是一条巷子。莫祥之继续架着莫渐之，又回过头来让亦瑶和铃朵走在前面。
“快！”四人迅速撤出。
“莫老爷！”那个长须剑客道，“就这么让他们走了？不追吗？”
莫琦冷笑了一下，道：“且由他们去吧。这些娃儿乳臭未干，定是出不了城的。再怎么闹，这泉山城，终归是在我莫家的掌控之中。晚些定会将他们捉回来，现在我倒想看看他们下一步能做什么。”
“你就不担心大公子安危吗？”
“我这二儿子生性善良怯弱，刚才情况紧急伤了自己的兄长，现在想必心有愧疚，定不会再对他有所伤害。”
长须剑客笑道：“莫老爷，其实若刚才我们所有人一起上，定是可以杀掉这女的，救出大公子的。看来老爷，定是想着那《吾相剑谱》吧？”
莫琦笑而不答，示意所有人退回府内。
……
泉山城街头，本应人群熙攘，市集热闹，现在只剩空荡荡的路，许多地方一片狼藉，四周房屋皆是门窗紧闭。
这边，四人离开莫府以后，莫祥之便松掉了架在莫渐之脖子上的剑。
“兄长，刚才得罪了！你手怎么样？”
“皮肉伤，无妨。”莫渐之道。
“啊？！你们俩……这是串通好的？”铃朵恍然大悟说道。
莫渐之严肃道：“我不欲参与此事，本是要借着与祥之的争执，让你们离开的，想不到爹的消息如此之快。我们速速离开吧，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莫祥之道：“只怪这刘知府封城，导致城中大乱，酒肆客栈也都关闭了。否则我定不会将小姐带回莫府的。我爹耳目众多，我们乘着凤凰从空中落入刘府莲花池，再从刘府出来，定是被他耳目所见了。”
亦瑶还在气头上，对莫祥之道：“我现在已不知该不该信你了。”
“其实我和兄长，多年以来都极力反对我爹投靠这剑魔。但父命难违，我们二人人微言轻，只好听从。这么多年来，也帮着剑魔势力做了许多恶事。我们的手，早已不干净了……”莫祥之静静看着亦瑶，道，“昨日你们一离开临海城，靡山剑的飞鸽传书就传过来了。我爹本欲让剑客们在城外路上将你截杀，结果就接到了刘知府封城的消息。便让城外的我去见你，伺机而变——我真是不知你父亲与和知府出城了，否则不会有此波折。”
亦瑶看着他，这莫祥之眼神里确实透露着诚恳。
见亦瑶未说话，莫祥之继续道：“小姐，我现在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如果你不信，大可以一枪刺死我。”
铃朵道：“你们口口声声说的剑魔势力，其实你们莫家，才是这城中的剑魔势力吧？”
莫渐之回答：“我们只是一直在暗处资助剑魔。而这次不同，据传是城中一股新势力作乱。也有消息说，有人看到了剑魔本人……”
亦瑶吸了一口凉气，她想到了泉山城外，从城里被打飞出来的罗晟京。当时他口中喊着的，就是“剑魔”。
正说话间，几个巡逻的官兵快步围了过来，都是披着厚厚的铠甲，手持兵器，仔仔细细盘问了一番，知道这是莫家二位公子后，嘱咐他们尽快回府。看来真是在到处搜捕。铃朵想向官兵多问一些情况，官兵都拒绝回答。
官兵走后，莫渐之焦急道：“好了，先不要说这么多了！当前全城街头都在搜捕，我们在外面不太安全，还是先去寻一处避避吧。爹的耳目也许就在附近。”
“那……有没有什么出城之法？”亦瑶问。
“当下想出城，只能靠异兽了。”莫祥之叹气道，“可惜我大雕不在了，兄长无法连结异兽，你的血凤凰又莫名飞走了……”
“看来这一时半会，城中还不能解封。我倒是知道有一处……”莫祥之说。
铃朵打断他道：“我家小姐已经不敢再相信你了。”
莫祥之把自己佩剑递给铃朵，道：“当下我和兄长都没有兵器了。小姐如果愿意最后再信我一次的话，我带你到可能安全之处。如果途中你不信我了，可直用枪将我和兄长刺死！”
一直严肃脸的莫渐之突然补了一句道：“刺死他就可以了。”
亦瑶被逗笑了一下。当下确实也没有什么办法，泉山城不解封，就无法出去，只能暂寻一处避避。“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青虚观。”莫祥之说，“离此不远，城中坊巷里的一个废弃小道观。平日就人迹罕至。”
说罢四人立即动身。
走大街怕再遇上官兵，莫祥之带着三人绕行，穿过几条小巷后，便看到一间门脸破败的建筑，斑驳陈旧的牌匾依稀可见“青虚观”三字。
道馆本不大，只有一间正堂，地上尽是一些破旧瓦片、桌椅、香炉和器具，正中一尊神像也慢慢覆盖着灰尘和蛛网，看不清面目了。屋顶一个大破洞，阳光透过破洞照在地面，反而使室内充满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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