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景明白了裴东的意思，他的处境同样危险，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某种方面来说，这也是在对总部表态：你看看，现在大杭市的情况已经很危险了，总部再划水，我们就完了。
这是施压，但裴东有他的理由：牺牲所有承载者，最快速度确定鬼灵的源头所在，以便限制灵异事件。
这没有违反总部的任何规定，且身为负责人，裴东有这个权力下达命令。
“你这负责人当的真是合格。”卫景没再阻止，低头继续上传信息。
这时，卫景收到了回复，他看着回复咦了一声。
“大兴市的饭店里也出现了灵异事件，且根据驭鬼者的描述，和鬼灵非常相似，把整个聚会的人全都诅咒了。”
说着，卫景不满地看了裴东一眼。
二十多人离市，诅咒还是跨越城市多点爆发了。
“迟早发生的事。”
裴东无所谓道，这对他来说是好事，能让总部更加重视，加快解决。
顿了顿，卫景接着道：“那位驭鬼者好像察觉到了异常，没有对自己的接线员和盘托出。
所以还要做个确认，而且他驾驭了两只鬼，正好拥有鬼域的能力。”
驾驭了两只鬼？
裴东错愕了一下，如果他没记错，目前灵异圈对外宣称，驾驭了两只鬼的驭鬼者只有五人。
神秘复苏后，国内首批达成平衡的人，总部三位，其他组织两位，没想到现在又多了一位。
不过这仅仅是对外宣称，而且人数肯定是随着时间不断增加的。
“大兴市的话，我这里有直升机，可以直接赶过去，用不了多久。”裴东提议，他虽然施压，但也知道自己的理由几乎是做不到的。
“那就一起过去吧。”
卫景放下卫星电话，他都能想象总部里那些人互相推诿的场景，有些坐办公室的，根本体会不到社会的疾苦，各种报告名头倒是很响。
总部的分析遥遥无期，关键时刻只能靠自己。
两人乘着直升机离开了大杭市，但这座城市却没有平静下来，而是风波迭起。
随着裴东的命令下达，大杭市的群众很快发现，手机电话中断了，不管打给谁，最终都会出现不在服务区的提示，只剩下紧急电话能够打通，很显然，基站关闭了。
接到上级命令的警员心中同样郁闷，但还是履行职责，耐心地向几乎要被打爆的座机的群众解释。
不仅是电话，当人们发现，自己在网络上所有社交软件全都被禁止时，所有人都炸了。
不管是大眼珠子，论坛，还是其他软件，所有人只能被动接受信息，而不能主动发言。
官方的通报一律是出了故障，有可能是被病毒入侵，正在紧急维修，大约需要数个小时的时间，
只是群众不买这个账。
“搞什么！电话打不通就算了，连上网都不行了？”
“去找那些管理的部门理论去！”
……
但所有的上诉都没有效果，相反，没过多久，大杭市的网络全部停止访问，所有网页全都成了404。
习惯了网络的现代人怎么可能离得开上网？
排山倒海的抱怨和谩骂，带着像模像样的阴谋论出现在街头巷尾的谈论中，就在这其中，夹杂着一个毫不起眼的鬼故事，悄悄地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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