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出丧心病狂的笑声，眼中满是红色，像极了亡命歹徒。
“力道不错，可惜了，像我这样的神，怎么会轻易被你们这种下等人杀掉？”
说罢提剑冲过来，暮姀安没打算与他硬碰硬，灵活躲过，一道剑气挥出来，将他拦腰斩断，但很快就被接上了。
“乖乖把心脏给我吧。”胡则又吞了几颗药，神态比刚才更加疯狂。
或许是因为感受到季屿潍的气息，吾鹤有了一些精神提醒她：“用魔气，无论是仙还是神，多少都会收到魔气的影响。”
暮姀安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在剑里注入魔气，刺过去。
几个回合下来，暮姀安受了一些轻伤，对方身上几个血淋淋的大口子，胡则吼道：“你们这些低等的物种！居然敢用魔气伤我？”
他再次冲过来，却在靠近时突然转弯奔向季屿潍。
暮姀安不得已将手中的剑掷出去，挡在他面前。
胡则被她挡住，停了一瞬间，就是这时候她释放出魔气包裹住他，不会像之前一样被打散。
魔气越缩越小，最后爆炸开来，伴随魔气爆炸的还有胡则本人。
季屿潍跌坐在地上望着半空中满身是血的暮姀安，沉默一阵子他突然说：“你是天道之子对吧。”
“……是。”她下来停在他不远处。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这附近遇到你的时候。”
季屿潍撑着自己坐起来，直视她有些恐惧的目光问：“所以你在骗我？你说你是凡人也在骗我？你看我被耍的团团转是不是很开心？还有渊黎，他也是魔，你们合起伙来骗我？”
“不是，我没想骗你，我是魔但我没干过坏事，我怕你讨厌我，别的我根本不敢骗你。”她想靠近他，又害怕自己身上的血脏了他的白衣。
一张纸轻飘飘的过来了，伴随着他冷漠的话语：“我们和离吧。”
这几个字如晴天霹雳，“季屿潍！你认识我的，你了解我的，我根本不是那种坏人。”
“你是魔族，你利用我替你挡天道的视线不是吗？你何处想过我？不是一直在利用我吗？成亲也是吧，也是你计划里的一环，对吗？”
面前的人，如同她第一次见他那般冷漠，仿佛那个悄悄看着她笑，总是想跟着她，为她学着奇奇怪怪技能，的人已经不在了。
“别和离好不好？你不是答应会和我白头到老吗？”暮姀安慢慢往季屿潍身边挪，蹲下将他冰冷的手放在自己额头上。
那是魔族最忠诚的承诺，我的头颅随时为您所有。
她感受到额头上的手一直在颤抖，她抬头，映入眼帘的仍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随后他抽出自己的手转身准备离开：“另外，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你。”
“等一下！”暮姀安感觉自己的手快不受控制了，泪水早已模糊她的视线，她把戒指摘下来，抓住他的手将戒指放进去捏紧。
“这是吾鹤的身体，你是他的一部分，无论你的选择是什么，我都希望你能快乐。”
暮姀安转身一瘸一拐的离开，大概是刚才的战斗中伤了脚。
来自李宗原的控制终于显示，泪水顺着季屿潍的脸颊流下，他早已看不见她的背影，或许以后也看不到了。
他攥紧手中的戒指，他明白那是陪伴她长大的东西，也见证了他们的一点一滴。
伸出那只抵在她额头的手，缓缓放在自己额头上。
我还是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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