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寝室打架一事，整个大正昭寺外门都知道了“王铁牛”这个疑似脑子有问题还被了龙师叔袒护的暴力狂，再也没人敢在“王铁牛”面前以师兄身份自居，甚至还有很多人看到“王铁牛”都会主动绕着走。
程境凌对此也乐得清闲，每天只管做好自己的任务。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吴大宝和玄正几人都被罚去面壁思过了，现在诺大的八人寝室只有程境凌一个人住，晚上睡觉前没人聊天吹牛侃大山了，睡觉后也没人磨牙放屁打呼噜了，让程境凌安逸了不少。
时间一晃，程境凌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一个月了。
本来按照最开始的代练任务，程境凌今天就应该已经可以回归了。
只是因为寝室打架导致考核期延长了一个月，疯子在佑也只能再加2代币，请程境凌多留一个月。
程境凌轻车熟路的做完了一天的任务，晚上回到寝室，正准备睡下，忽然发现枕边放着一张纸条。
拿起纸条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无所从来，亦无所去。归去自然，方得自在。莲藕，今晚三更一刻，于广善堂门口先见。莲叶留。
“什么玩意？”程境凌看完纸条的内容后，嘟囔了一句。
意识内的疯子在佑看到纸条后，却是激动的道：“我的代号就是莲藕，他是荷叶！是我的接头人，他联系我了！”
见这张纸条是跟疯子在佑卧底有关的物件，程境凌表面上维持疑惑盯着纸条看的姿态，识海内则是与疯子在佑沟通起来。
“荷叶？接头人？你能确定他的身份吗？”
“完全确定！无所从来，亦无所去。归去自然，方得自在。这句切口，是我们法还寺镇派功法‘法还自然经’总纲中的一句。首先，外人绝对不可能知道‘法还自然经’的总纲。其次，切口每次用完就变，也不可能有人能准确猜到我们的切口是什么！所以，对方就是我的接头人荷叶无疑！”
“也就是说，你们只凭切口判断对方身份，你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卧底进大正昭寺了，现在不是了字辈就是正字辈的中高层。”
“那你想没想过，一个已经是大正昭寺中高层的人，联系你这个刚进大正昭寺尚未入门的新人干嘛呢？他能有什么事找你？而且我听你的意思，他应该也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吧，那他是如何将信息准确放到你床头的？”
“这……他虽然也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只知道我是最近新入门的弟子之一，但他有联系法还寺的信息渠道，可能是跟法还寺询问我确切的身份信息了？”
“还是这个问题，他一个了字辈或者正字辈的中高层，联系你干什么？你现在还在考核期，贸然跟他接头，除了增加自己暴露的风险，还能帮他做什么？他一个卧底了几十年的人，会这点警觉性都没有，可能吗？而且，他的修为应该不低，就算要见面，也应该是他偷偷来找你更安全吧，为什么要让你冒险去广善堂门口呢？”
“……”
听完程境凌的分析，疯子在佑兴奋的情绪冷静下来，开始正视起问题的疑点来。
过了好半晌，疯子在佑才艰难的道：“可是上面的切口，还有准确说出了我们俩的代号。如果不是荷叶的话，那……”
“我以前在某个世界听到过这样一句话，我觉得很有道理：当所有可能都穷尽的话，最不可能的那个就是真相。这很有可能还是大正昭寺对你的试探，你跟你们接头人的切口可能已经暴露了，甚至是你的接头人都已经暴露了！正视问题，不要心存侥幸，因为一步走错，你付出的代价但就是生命！”程境凌冷静道。
“那我该怎么办……”疯子在佑此时已经六神无主了，只能请程境凌拿主意。
“以保全自己为先，将这张纸条交上去！”程境凌道。
“不行！”疯子在佑坚决反对道：“将纸条交上去，若我的接头人没有暴露，而是真的找我有事，那岂不是害了他？”
程境凌继续耐心道：“但关键这么多疑点，他没暴露的可能性有多少？你还要骗自己吗？自从你进入大正昭寺山门后，大正昭寺试探你多少次？他对每个新入门弟子都会如此试探吗？别骗自己了，大正昭寺明显是察觉到了什么，甚至是找到了什么线索！”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床头上多出的小纸条，显然是有问题。
程境凌是真的怕疯子在佑人如其名，脑子一热去跟接头人碰面，再被大正昭寺抓住给打杀了，到时候他的代练任务可就麻烦了。
最后，心潮翻涌举棋不定的疯子在佑，还是听了程境凌的话。
武堂，程境凌站在了龙面前，了龙手中拿着一张纸条，正是程境凌在枕边发现的那张。
翻看了两遍纸条的内容，了龙面色平静，沉声问道：“你说这纸条是在你枕边发现的？”
程境凌脸上装出一副焦急的神色，点头道：“是啊，我一会去，就发现有张纸，写着乱七八糟的话，并约我在广善堂门前见面。了龙师叔，这是不是玄正他们的朋友，找我打击报复来了？”
了龙闻言，嘴角微微一抽，翻手将纸条收进袖内，摆手道：“行，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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