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古神。”
张小凡声音有些发颤，向独孤剑行礼，面容说不出的古怪。
他的道心种魔已经开始了运转，并且速度超越了以往的任何一次，想要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张小凡整个胸膛仿佛都要炸开了。
“好好修行，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独孤剑微笑着对张小凡道，对张小凡的状态很满意，他的道心种魔，已经有趋近大成的症状。
与张小凡闲聊了两句后，独孤剑便推门而入。
张小凡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屋顶，没多久，他就听到了屋中的动静。
他忍着屈辱与兴奋，从怀中取出一根竖笛，那是在南疆追杀圣殿大祭司的时候，偶然的机会，从当地人那学到的。
他应着屋中的节拍，吹起了口边的竖笛，曲声悠扬婉转，他对金瓶儿所有的爱，都融入了这首《凤求凰》中……
……
清晨时分，张小凡觉察到屋内没了动静，又过了许久，他才从屋顶跳下，来到屋内。
屋中已空无一人，只有一张纸条，留在了桌上。
“等我。”
张小凡认出了，这是金瓶儿的字迹。
他小心翼翼地将这张纸收好，而后又转身看屋内其他东西，观察着金瓶儿与独孤剑留下的痕迹。
他就一个人待在了这里，再也没有出去过，太清后期的他，已不需要进食，就能维持生命的基本活动。
他看着婚房中的一切，回味着自己与金瓶儿的过往，道心种魔又有突破。
……
张小凡从那日起，再也没有见过金瓶儿。
再次相见，已是八个月后的事了。
他依旧一如既往地，在修行道心种魔。
大门嘎吱一声打开，金瓶儿一袭长裙，挺着孕肚，走了进来。
“小凡，我回来了。”
金瓶儿依旧穿着她喜欢的鹅黄色长裙，笑靥如花。
“这，几个月了？”
张小凡声音颤抖地，看着金瓶儿的肚子。
“八个月了，再过两个月，就要生了。”金瓶儿轻抚自己的小腹，微笑着道，“你要当父亲了，小凡。”
“啊，我，我——”
张小凡面色痛苦。
“你是不想认这个孩子吗？”
金瓶儿讥笑道。
“不，不是的，我愿意！”
张小凡连忙道，瓶儿是为了他才做的这一切，他怎么会拒绝？
“呵，真不愧是你呢。”
金瓶儿说着，取出一顶绿色的帽子，带在了张小凡的头上，“天冷了，我给你织了顶帽子，喜欢吗？”
“喜欢！”
张小凡泪如雨下，身子一个哆嗦，修为突破至太清九层，道心种魔距离圆满，一步之遥。
……
金瓶儿女儿的满月酒席上，不少青云门人在议论纷纷。
有人说张小凡的女儿，长得不像张小凡，反而眉宇间与古神有几分相像。
加上金瓶儿三天两头往小竹峰神殿跑，众人不得不起疑。
看向张小凡的目光，也充满了同情。
张小凡太清的修为，自然轻易就听到了众人议论，他心中愈发屈辱，也愈发兴奋。
他扶了扶头顶的绿色的帽子，对于众人的异样的视线，渐渐地，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他的内心完成了又一轮的蜕变。
“小凡，你与瓶儿之间，没什么问题吧？”
师兄宋大仁某日，悄悄问道，对自家小师弟非常担心。
“师兄，我爱她，我会接受她的一切。”
张小凡微笑着说道。
“难道，那孩子真的是——”宋大仁压低声音，问道。
“这重要吗？”
张小凡微笑着道，不管金瓶儿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他都不会介意，他的心境，已经广博到足以包容一切的境界。
他爱金瓶儿，他也爱金瓶儿与独孤剑的孩子。
他爱自己的师父师娘，爱自己的师兄师姐，爱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
以魔种，炼道心，现在的张小凡，心中的魔种已逐渐消失，一颗道心坚如磐石。
不论外界的任何影响，都已经无法影响他的本心，哪怕再大的屈辱，再大的委屈，也无法改变他对这个世界的爱。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该如何处之乎?
只需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先在的张小凡，便是这般状态。
他的内心，如同古井，无波，无澜，如同大海，无际，无涯。
他的心境修为，已迈入了道家至高境界。
由魔入道，道心种魔大成，
……
满月酒席后不久，金瓶儿突然又消失在了张小凡的生活里。
带着她与独孤剑的女儿，一起消失了，连一张纸条都没有留下。
张小凡偶尔去神殿面见古神的时候，会看到金瓶儿的身影，每一次都大着肚子，好像从来没有停止过怀孕。
开始的时候，金瓶儿还会偶尔看他两眼，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金瓶儿的目光，再也不会停留在他的身上。
那似水的眸子里，只剩下了独孤剑一人。
张小凡知道，他自己亲手，将这个爱着他的女人，推给了独孤剑。
他已经彻底失去了这个女孩。
但他的心中没有任何的悲痛。
他甚至感到由衷的欢喜。
金瓶儿能够幸福，他便为此感到幸福。
嫉妒，伤心，痛苦，怨恨，所有这些负面的情感，都已经不会在张小凡的心中出现了，他对这个世界，只剩下了浓浓的爱与包容。
……
此后又过了八十年。
小竹峰的神殿中，一道光柱忽而冲天而起，独孤剑迎来了又一次突破，修行到了混元境巅峰，拥有了与上古时期开天辟地的古神，盘古，同样的修为。
独孤剑将碧瑶、幽姬、三妙、金瓶儿、燕虹、田灵儿、陆雪琪、文敏、水月、周小环、小白……还有诸多小竹峰与合欢堂的弟子，一起带进了腹中的异空间，准备再次破碎虚空。
“恭送古神。”
小竹峰前，张小凡向独孤剑郑重地点点头。
这些年，张小凡已突破无量境，成为当世人类第一高手。
他成为了圣灵剑派的第二任掌门，统率圣灵剑派下七堂，为维护天下太平四处奔走，成为整个天下人敬仰的人物。
“张小凡，这个世界，就交给你了。”独孤剑道。
“古神放心，我在，人族便在。”
“再见了。”
独孤剑说道，眉心的那一到光芒附着在手中无双剑上，无双剑与诛仙剑合一，轻轻一斩，虚空破碎，独孤剑开始了又一次的穿越……
……
在仙剑世界，独孤剑改写了女娲一族的悲剧宿命，力挫神、魔两族，败魔尊，杀天帝，最终一统三界。
在将夜世界，独孤剑一剑败天道，三痴倾心，夫子俯首，独孤剑成为天下所有剑客向往的目标。
在狐妖世界，独孤剑从妖贩手中买下了涂山三姐妹，世界线彻底走向了不同的轨迹……
……
一个个宇宙中，留下了独孤剑无敌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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