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很清楚两位长辈心里对自己肯定是有气的。
他暗自苦笑,却也知道自己没法儿怪他们什么。
一切的一切,都只能怨以前那个“傻柱”太不会做人。
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
眼前都是自己的亲近长辈,也不在乎什么丢人不丢人。
何雨柱一咬牙,索性直接跪了下去,依着聋老太太所劝,嘭嘭就是几个响头。
同时在嘴里说出致歉的话,只说自己以前犯傻,做出了糊涂事,如今上门认错。
两位叔伯无论是打是罚,自己全部都认,只希望他们能原谅自己,只希望他们还愿意认自己这个晚辈后生。
何雨柱的这么一番动作下来,让彭长海和崔鹤鸣两人都有些动容了。
尤其何雨柱说话时的真情实感流露,也让他们不免都记起了何雨柱小时候,在谭家菜的厨房里,跟在他们几个屁股后头学着做菜时的场景。
小小的一点,还没有案板高的小豆丁,却非得要跟着他们这群叔伯一起学习做菜。
小何雨柱当年好学的样子,可是赢得了厨房里所有兄弟对他的喜爱呢。
彭长海和崔鹤鸣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忍不住就一齐都叹了口气出来。
不过,他们两个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一旁的魏巧兰却是急了起来。
她连忙上前去,想着要把地上的何雨柱搀扶起来。
“雨柱,你这样是做什么?”
“赶紧起来,地上凉!”
可何雨柱一直在等着彭长海的回话,又怎么可能依着魏巧兰的要求,在这个时候站起身来呢?
魏巧兰劝不动他,只能将视线转到了一旁彭长海的身上,朝他叫道,“老彭!”
彭长海看了妻子一眼,又看看跪在地上的何雨柱,最终,又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冲着何雨柱摇摇头,道,“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
“你即是想开了,能来见我,以前的一切啊,就全都过去了。”
彭长海摇了摇头,抬脚走到何雨柱近前,伸出双手,将何雨柱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紧接着,他帮着何雨柱拍了下身上的尘土,又整理了一下何雨柱的衣服下摆。
随即,盯住何雨柱与当年相比并无太多改变的容貌,彭长海轻轻往他胸口处锤了一拳过去。
“你小子……”
彭长海深吸口气,脸上也第一次显出了柔和的笑容。
“你是我们老兄弟几个看着长大的。”
“有什么错我们不能原谅你?”
彭长海道,“你真应该早点过来见我的!”
今日到此之前,何雨柱已对自己可能会遇到的场景做了个不止一次的预演。
以己度人,他觉得彭长海就算愿意在最后原谅自己,其间肯定也得有一个过程。
却没想到,彭长海居然这样容易的就原谅了他。
何雨柱抬起头来,对上眼前彭长海的视线。
再瞧瞧旁边的魏巧兰和崔鹤鸣。
在他们的眼中,何雨柱瞧见的,却只有最为纯粹的关心。
到了此时,何雨柱才算是彻底恍然,对于彭长海他们来说,以前的自己,或许在他们眼中,一直都只是个做了傻事,心里存着别扭的小孩子罢了。
记起幼时和这些长辈们相处的点点滴滴,再想想亲爹何大清的绝情绝义。
何雨柱的一双眼睛,不由得,就有些酸涩了起来。
所以,等他被彭长海搀扶着从地上站起来时,何雨柱已然是红了眼眶。
“彭伯伯,魏阿姨。”
“崔叔叔。”
望着眼前的三位长辈,何雨柱哽咽着道,“我知道我以前确实混账,眼里只瞧着我爸身上的那点不是,而罔顾了真正对我好的人的一腔真心。”
“我……”
彭长海拍拍何雨柱的肩膀,打算了他的又一次致歉,“好了,好了。”
“还说这些做什么?”
彭长海笑着说道,“大过年的,你小子好不容易才过来一趟,咱们爷三可得好好喝上一杯,聊个痛快才行!”
在何雨柱上门之前,彭长海正在和崔鹤鸣两人坐在一块闲聊。
所以,桌上的酒菜也都是现成的。
被彭长海按着坐在了椅子上,几杯酒水下肚,何雨柱很快就彻底放开了心神,和彭长海他们,仔细的说起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
当何雨柱说起,自己已经成了轧钢厂食堂里,说一不二的掌厨人以后,彭长海和崔鹤鸣两人全都朝他竖起了大拇指,夸何雨柱作为谭家菜的传人,总算是没有给他们这些做长辈的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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