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UA是什么？”
小祖宗天真的模样让秦斯煜呆住了，他一言难尽：“是你的本能。”
最终，秦斯煜还是拖着十八岁的灵魂，七十岁的身体出门锻炼身体。
月亮尚在天上，路灯影影绰绰，两侧树影投下斑驳的影子，风一吹，沙沙作响。
秦斯煜将拉链又朝上拉了拉：“小祖宗，有点黑，你跟紧我。”
又一道风吹过，秦斯煜感觉阴森森的，干脆直接拿出手机直播给自己壮胆。
这几天网上热火朝天，他不想看到那些乌烟瘴气，已经几天没开直播了。
加上又是凌晨四五，秦斯煜以为没有多少人。
没想到一开播，又是上万人涌进来。
他惊了：“你们是不用睡觉的吗！」
「熬夜，是人类的一部分！」
「主播看你这装扮，好像是早上出门锻炼身体？」
「那可不，主播可是出了名的虚！」
小祖宗探脉说秦斯煜身体虚一事已经在网上传成了梗，这几天天天被人嘲虚，秦斯煜已经认命了。
他懒洋洋将直播镜头切到小祖宗身上：“是啊，我小祖宗要带我锻炼身体。”
这几日，秦斯煜带着念念买了不少衣服。
今天锻炼身体，念念选了一套月牙白的小套装。
软软长长的头发扎着高高马尾，看到秦斯煜将镜头对着她，她扬起手摆一摆和大家打招呼，眼睛如月光般明亮。
「啊啊啊啊谁看到有钱又可爱的小祖宗不迷糊啊！！！」
有了直播，早上的锻炼总算不那么无聊了。
秦斯煜也想证明一下自己根本不！虚！
小祖宗要和他比赛，秦斯欣然应允。
「欺负一个小孩，你也好意思？」
秦斯煜大言不惭：“我不管，只要我赢了小祖宗，你们就不能再说我虚了。”
念念欲言又止看着他。
“怎么样，小祖宗？”秦斯煜很开心的询问。
“我觉得你赢不了我。”
念念认真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小祖宗真的看不起你还是你真的太虚了！」
「我觉得主播真的赢不了小祖宗」
秦斯煜气的呼啦头发：“怎么可能。”
念念笑了一下：“那就开始吧。”
伴随着一声令下，念念轻巧的身体率先跑出去。
秦斯煜紧随而上。
他不停地告诫自己。
这是一场尊严之仗，他要是赢不了小祖宗，以后在万千网友面前都抬不起来头了。
但是他无论怎么追，始终都落小祖宗一截子。
有时候明明快要追上了，又很快分开。
来来回回十来次，秦斯煜悟了：“小祖宗，你在逗我玩！”
他气喘吁吁，双腿发软。
跑了那么久，小祖宗脸色没变，甚至连一滴汗都没有出，和善慈爱的点点头：“唔，以前家里的长辈也这么逗我玩。”
秦斯煜：“……”
他好想哭。
「主播，你不会哭了吧？」
「没事，输了不丢人，输给小孩子……算了你哭吧，这太丢人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等一下，你们先别笑，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自己在哪里，这里还阴森啊……」
阴森？
秦斯煜喘息完，直起身子一看。
他们跑的太快已经忘记看路线了，又对这里不太熟悉，好像是跑到了后山方向。
野草丛生，加上天还没有亮，雾蒙蒙的黑暗中，有一股子阴森。
念念左右看了一眼，目光紧紧看向西南方向。
那里有亮光传来，念念似是感觉到了什么，朝里面走去。
“小祖宗！你去哪里！”
秦斯煜连忙跟上去。
刚走了几步，一声低喝传来：“谁！”
念念停下脚步，仰起小脸看向来人。
来人穿着一身警服，面容姣好，满是英气，看到她愣了一瞬：“念念？是你啊。”
徐晓晓蹲下：“你怎么在这里？”
“锻炼身体。”念念弯起眼睛一笑，眼睛瞥向她身后，眉头皱了一下，手指微微一动。
徐晓晓被她这个动作弄得心里一慌，下意识朝后面看去：“怎么了？”
“没什么，已经解决了。”
念念见她眉皱着：“你好像遇到了麻烦。”
“岂止是麻烦。”
徐晓晓叹口气。
昨晚接到报警，说牟山草丛里有一具尸体。
一档子抛尸案，确实麻烦。
恰巧这时候警察们抬着尸体穿过，跟在念念身后的秦斯煜看了一眼，风吹过，将尸体本人的脸展露出来。
秦斯煜看了一眼，脑子里一下子嗡鸣作响，指着尸体：“他他他……”
徐晓晓站起身，敏锐的问：“你认识他？！”
秦斯煜惊恐不已：“认识，之前在警局，就是遇到小祖宗那一次吗，他去警察局的时候，撞过我，怎么就死了呢……”
他惊恐的不是他死了。
而是真让小祖宗说对了。
他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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