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瞧着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可是舒念愤恨半天，在这么多双眼睛面前，却什么都做不出。
那些记者们也都开始互相凑近，低声耳语着。
此刻的她像是站在聚光灯下，任由人指指点点的小丑，而在这些指指点点的嘲笑之后, 她就会被他们合力踢出这个闪耀的圈子。
她尽力往里攀爬的圈子！
舒念越想越气，浑身颤抖，最后还是压抑着愤怒开口：“要不是我今天有事，我高低得跟你把这事说清楚！我可不像你这么闲，还有空在这里开记者发布会，呵，我得去忙了，没空陪你在这里耽搁时间。”
说完之后，她便想高调的转身离开, 保持着自己的完美人设，挺直着自己的脊背。
可舒雅却趁机说了句：“没空陪我耽搁时间？所以，我们找警察解决这件事，你考虑的怎么样？”
“对啊，舒念你先别走，刚才那个录音里面有你，你倒是跟我们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跟你说话的女人又是谁啊。”
“舒念先把事情说清楚再走。”
那些记者们纷纷往舒念说着，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事情的真相。
虽然从舒念的反应来看，他们已经明白了不少。
但是，他们作为媒体人，怎么都得听着舒念亲口说出来, 他们再去报道, 让所有人看到、听到。
舒念听着他们这步步紧逼的话, 离开的脚步也加快了不少，那些保镖迅速的挡在舒念身后，不让那些记者们追上去。
舒雅心情颇好的看着这一幕。
现在的舒念与“落荒而逃”四个字非常贴切。
刚才来的时候有多嚣张, 与现在这个“落荒而逃”对比起来，就显得有多讽刺。
等舒念的身影消失之后，那些记者们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舒雅的身上。
再一看舒雅，他们忽然就觉得舒念跟她的差距就出来了。
无论何时，舒雅都无比优雅，随意，仿佛一切尽握手中。
可舒念就不同了。
活像是脑子丢了半截，带着半拉脑子满世界乱窜，然后被怼。
“舒雅，你刚才放的那个录音，是真的吗？”一个记者打破了暂时的宁静，开始问着舒雅。
舒雅伸手拈了麦过来：“我说过了，如果怀疑真假的话，可以直接去找警察局查证。”
“那，那个对话里面的另一个女人是谁，舒念是跟谁做的交易？”另一个记者也赶紧问道。
舒雅答道：“我的助理，在拍摄期间，她一直陪着我, 并且我录的视频, 她手机里都有一份，并且，在我被抄袭的事情刚曝出之后，她就离职了，电话也联系不上，活像是这个人直接从世界上消失了似得。”
“什么？竟然是舒雅的助理！果然，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他们纷纷感叹着，也在纸上记着重点，拍摄着现场的声音跟画面。
舒雅无比配合，任由他们拍摄着视频，也回复着他们的问题。
“所以，你真的是被诬陷的？而诬陷你的人，就是舒念？实际上，这个水下惊鸿，是你原创，只是被你的助理将这个idea卖给了舒念。”
“对。”舒雅应了声。
那些记者们“啧啧”半天，在那里感叹着：“这反转，真的绝了。”
等这些记者们拍摄完之后，这发布会也算是圆满结束。
即使舒雅的录音没有去警察局，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对她的这个录音深信不疑，一时间将“心机婊”这样的字眼称呼，直接扣到了舒念的身上。
记者们将视频发出去之后，网络上的舆论瞬间快速涌出，大概是占两派的。
一派是站舒雅，一派站舒念，觉得是舒雅拿了合成的假录音诬陷舒念。
等舒雅离开舞团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
外面街上的行人十分稀少，路灯也都成了黯淡的光。
她打了个哈欠，准备打车回程年的别墅，前面一道强烈的车灯灯光往她照射过来，她迅速抬手将眼睛遮住，眯了眼往那边看去。
一辆红色超跑停在路边，车灯还猖狂的闪烁了几下。
舒雅往后退了几步。
她不知道车内是谁，车内人的精神状态如何，万一不小心把她撞了……她比较惜命。
她准备继续打车，可刚将手机往上抬了抬，那超跑便使劲的按着喇叭。
舒雅皱了眉，纵使她反应再迟钝，也明白过来，那车主人是来找自己的。
于是她将手机熄屏，往那车子走了过去，当看到车内驾驶位上的贾斯丁时，有那么一秒的意外，很快的又冷静下来。
干这种不是人事儿的，一般都不是正常人。
贾斯丁刚好就不是怎么正常。
贾斯丁单手手肘撑在车窗上，往舒雅瞧着：“舒雅女士，你今天这发布会开的还不错，祝福你发布会成功。”
“就不劳贾斯丁先生的祝福了，现在，发布会已经开完，并且也成功了。”舒雅冷声说了两句，都懒得跟贾斯丁说话。
她低头将手机打开，给程年拨了个电话：“程医生，到沪上歌舞团来接我一下。”
程年那边稍微沉吟了一下，才应道：“嗯，等我一会儿。”
说完之后，舒雅才放心的将手机放下。
贾斯丁，根本不畏惧华夏的法律。
原本她想打车，是因为没有看见贾斯丁，现在找程年，是因为只有熟人才能给自己安全感。
特别是，现在的安全感只有程年才能给。
贾斯丁听着舒雅打电话跟程年说的那些话，瞬间皮笑肉不笑起来：“舒雅女士，你以为我真想对你做什么的话，会有人能救得了你么？”
舒雅没有搭理他，只是往左右瞧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进了舞团里面去。
那些记者们基本上都已经散去，因为现在夜深，马路边上也没有多少人。
舒雅觉得，在这外面不安全。
到了里面，至少舞团里还会有人在那里拆着摆设的桌椅之类的，那些人，应该能保护一下她的人身安全。
贾斯丁见舒雅转头就进了舞团大门，手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盘：“Fu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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