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沈行云疑惑道。
“你对‘始终回到原点’这个概念熟不熟?”
这个词他在哪儿听过,却想不起意思,“不熟。”
“这个概念的意思是,无论你有多了解这个宇宙,无论你解开多少宇宙之谜,总会有另一个更深层的谜在等待着你。”
“啊。”沈行云了然,这就是‘未知的圆’的意思嘛。
“你知道这个宇宙不是我创造的,对不对?虽然我留下了自己的印记,也觉得自己做了些改进,但我只能遵循前人设下的规则操作。这种规则在第三纪就已经存在了。我给这个宇宙添了光亮,还有愉悦。”
“这个问题我们一直在猜测,”沈行云说,“但没人能肯定。不过,如果宇宙不是你创造的,那是谁?”
父亲摇摇头,“我有一次也问过同样的问题。就算有答案,这个答案也早就遗失了。”
“哦。”
“不论是谁,他都是个出色的手艺人。多年来,我一直在研究他的作品,也学到了一些技巧——”他朝图书馆内数不尽的书、卷轴挥挥手,“——但我对宇宙的整体框架的了解并不比刚开始的时候多多少。”
“你这么觉得?”
“我可以证明这一点。这个宇宙是个‘始终回到原点’的东西。我永远不会搞懂它的整体结构。没人能搞懂。所以,我打算离开。”
“离开?”
“我要去创造自己的宇宙,一个属于我的地方,设定自己的规则。这就是我的退休计划。”父亲轻松道。
“听起来挺寂寞啊。”
父亲摇摇头,“我有朋友。”
“朋友?”
“你睡着的时候,我找到并且联系到了龙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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