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经常。还好吧。也有点。隔三岔五吧。”她嘟囔着，还是醉着，有些不明白自己究竟该如何形容自己的生活。
萧北溯脚下有些不稳，他往前倾了一下，然后迅速回到原位，靠住电线杆，“不害怕吗？”
“不怕……”她说到这，目光染上几分凄凄，“有人会送我……”
“男朋友？”他用力挑了下眉，强制压下去些酒劲。
白枳念没有回答，脑袋抵在树干上转来转去，眉头揪起来又放开。萧北溯深目望了她一眼，没有再追问下去，他看了看身旁追来的灯光，“走吧，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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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的时候，南阻曾是国内重要的重化工业基地，南边城郊靠山的地方至今还保留着一大批没来得及拆除的废弃化工厂。
夜晚已然降临，几座空荡而巨大的工厂在月色下显得阴森而可怕。
一道脚步声从工厂里传出来，手工皮鞋底部扣在地上清晰可闻，一道跟随来的似乎还有一丝几不可闻的甜腥味，蹲在院门石柱上的脏猫哈了下，喵一声跳开一边。
唐易生在工厂门口站住脚，附身从地上捡了自己的西装外套，上面沾了些灰尘，他很无所谓地把它丢到车引擎盖上，然后从马甲兜里掏出湿手帕撕开来慢条斯理地擦手。
他的动作十分悠哉，透着长期养尊处优后特有的慵懒，从手指到指尖，指甲的地方也被细细地擦拭到，在洁白的手帕上留下几道浅红色的痕迹。
在这一方小小的化工厂，天地之间一点声音都没有，唐易生将手帕对折，直到身后一点声音也听不到了，欧阳肃小跑过来站定在他身后，满脸煞气，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先生。”
“打扫干净。”幽凉的月光稀落落地撒下来，男人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面色如寒冰一般。
欧阳肃点点头。
他的工作能力向来毋庸置疑，唐易生把脏掉的手帕向后一递，走到车边拉开车门，随手扯过外套丢进副驾驶，旋即驱车离开。
在进入城市界的时候，他打了个电话出去，没一会就被接听。
“恭喜先生，我们刚刚跟凯森结束谈话，跟您推测的一样，他愿意交出所有的股份保住他儿子的姓名和自己的声誉。”
“尽快拟订合同。”
“凯森现在在我们手里，暂时联系不到唐董。”
“夜长梦多。”
“是。”
挂断电话又行了一段时间，唐易生靠边停了下，邢南枝拉开副驾的车门坐进去，从包里掏出一份转让书，“这边也搞定了，她已经签字了。”
唐易生点点头，随手接过来扔到后座。
“她可是唐董那边最难缠的癞皮狗，你好像并不意外我能让她签字？”邢南枝撑着脑袋，伸出食指按揉着太阳穴。
“以你的能力，拿下她是迟早的事。”唐易生打了把方向盘，把窗子微微落下来一些，“更何况她女儿在美国待产，必然更加忌惮你在美国的势力。”
邢南枝哼笑了声，把头撇向窗外，“你车里这股味，不知道的以为你刚从屠宰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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