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家后,把这些莲藕清洗清洗,让周叔做成藕粉卖。
阮宜良看着莲藕:“我拿。”
周乾摆摆手:“你拿不动这么多的,你一个女子,哪里有我们男子力气大。”
“无事的。”阮宜良在苏州府老家的时候,她爹读书,她和她娘就干活。
“你先回吧,待我傍晚回家时捎着莲藕回去。”周乾说着就把莲藕扛在肩膀上,带进了皇庄。
一直到傍晚,太阳落山,热气慢慢褪去,周乾才从皇庄的凉棚下回家。
等出门时,他愣住了。
皇庄门口有个晒得皮肤红彤彤的,头上还戴着片蔫了的菏叶,坐在那里。
“傻子。”周乾又气又心疼,这怎么不回家,从晌午等到现在。
“喂,阮宜良?不是让你先回去吗?”周乾生气道。
“没,等你一起。”阮宜良指了指周乾扛着的那一捆莲藕:“怕你拿不动。”
“拿的动,走吧。”周乾扛起一大捆莲藕,两人往城东的家走去。
“你是不是傻啊?”周乾看着她被晒黑的脸和清澈的眼睛:“傻乎乎的。”
暮归的老农赶着牛和几只羊慢溜溜的往回走,背着手,长长的绳子拖在地上,天边的红日已经慢慢的钻进山里。
“你?为何帮我。”阮宜良细如蚊蝇的声音传来。
“我承认我馋你,但我也想帮你葬父,我呢也是孤儿,没爹疼没娘爱的。”周乾坦然的说道。
阮宜良跟在身后,像个小媳妇一样,喃喃道:“有我呢。”
此情此景,如诗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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