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晏岫的表情都变了一变。
如果说一开始，只是从玄学协会听到过初冉冉的大名，很好奇的话。
刚才在羲和门口，初冉冉对他的试探的教训和警告。
以及他没有探测出来的实力。
就是他对初冉冉的忌惮。
现在，听到了初冉冉养小鬼，还没有负面的代价的时候。
晏岫的心里略过了很多情感。
厌恶，排斥，还有……一点点惋惜？
养小鬼，确实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
但得到什么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没有付出代价只有一种可能，初冉冉用平息因果的手段。
也有一些人在用，把代价转移到普通人的身上。
这是玄学协会明令禁止的事情。
也是不为道法认可的。
天道在上，他平生最厌恶这种修道者。
“灵组这么上赶着她。”晏岫转头，略微垂眸，沉下眼盯着缪望舒。
不咸不淡，“就是说，你们早就知道了？”
他话语中没有什么情绪，也听不出来生气。
但是缪望舒就是知道，晏岫动怒了。
他这样的人，从来没有主动问过，主动关注过什么。
“没有，她不可能。”缪望舒十分笃定。
她也没有十足的证据，但是就凭初冉冉对于因果的敬畏态度。
缪望舒就是有这样的直觉。
晏岫不知道信不信。
但是直播间一时间风云四起。
这一场短暂的直播发生的变故太大，让很多人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养小鬼？这不是娱乐圈很正常的事情吗？不知道有什么意外的。】
【就是啊，初冉冉这么强，成群结队我都不会疑惑，大惊小怪！】
【大惊小怪？你们怕是不知道养小鬼的代价，她从小鬼那里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代价，得到名利，就有人要平分她的霉运。】
【卧槽，我说，初冉冉不久前还是黑料缠身，怎么改头换面这么厉害？怕不是有一部分霉运就是我给分走的。】
【我最近就很倒霉！】
【不是啊！这是违法的吧？】
是不是违法，网友们不知道。
但是缪望舒收到的目光骤然多了起来。
缪望舒：“……”
很好，压力给足了。
早知道刚才就该走！非要看热闹！
“养小鬼？”
初冉冉皱眉，有一瞬间脑袋的短路。
周开轻轻晃着香槟杯子，嘴角的浅笑一直没有下去过。
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让众人更加偏向于信任这个之前最懂初冉冉的合作伙伴。
甚至联想了，初冉冉解约是不是因为，经纪人知道的太多了？
“哎哟，真是稀罕的事情。”刚才帮衬初寻的贵小姐挑眉。
态度暧昧，“初家的千金，竟然还需要养小鬼来出名。”
“想独闯一片天地的心，很是迫切啊！”
初冉冉出名之后，这些日子，圈内没少议论。
特别是上流圈子，谁不说初家的教育好。
两个女儿都凭借自己的实力闯出天地。
连带着她们也被教育了不少。
初寻有拿得出手的作品，不会有人说什么。
初冉冉出名，确实太离谱了。
而且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作品。
看上去都好像是故弄玄虚。
自然容易被集火。
初冉冉都没有正眼看出声的人。
而是礼貌又温和的问：“你是谁？”
原主的朋友？她一个也不知道。
但是很显然，初冉冉想错了，女生被呛了一声，脸色青白交错。
初冉冉竟然装作不认识她？！
当众折辱她，想给她下马威！
“冉冉……”
初寻有些无可奈何。
宾客们都是絮絮低语，这种环境下没人敢说话。
倒是显得沉默尴尬起来。
周开打趣道：“冉冉，你不会不愿意分享你养小鬼的经验？帮助大家免除代价吧？”
众人：“……”
虽然很想知道八卦，但是也别点出来啊。
谁敢在灵组那位面前承认养小鬼啊。
“养小鬼？”初冉冉侧头，眼神瞥了一眼明艳。
收回。
又瞥了一眼。
表情有些古怪，“我是养了鬼。”
众人：“！！！”
草！
就这么承认了？
相当炸裂！
不过更炸裂的来了，就听到初冉冉下一秒开口道。
“不过不算是小鬼，是一只中年老鬼。”
三十岁加上死了十年，四十岁。
差不多。
明艳：“……”
众人：“？？？”
“真想杀了你。”明艳不可置信中又带着点咬牙切齿。
总算是知道初冉冉为什么用奇怪的目光频繁打量自己了！
恨！
中年老鬼这个称号她很不喜欢！
“你没有看过我直播吗？”
周开没想到初冉冉会当众承认下来，而且这么坦荡。
提前设想好的对策压根没用上。
一脸空白茫然。
直直的看着初冉冉，疑惑又震惊。
“只是不能让她线形给大家看，直播呢，禁止封建迷信。”扫了一眼镜头的方向。
看到了并肩呆滞双人组。
初冉冉抬手，“你可以问她，她见过。”指尖向着石化的缪望舒。
晏岫也把目光移过来，愤声道：“你果然知道！沆瀣一气！”
违背了天道法则！
统统遭报应！
缪望舒：“她说的你也见过，就旁边飘的那只……”
中年老鬼四个字她叫不出口。
看明艳的脸色，万一她突然变身厉鬼。
不知道能不能打。
晏岫：“……”
他看过初冉冉的资料。
明艳的来历他早就知道了。
【我笑死了，初姐好像还在状况外，竟然还很认真的纠正，是中年老鬼！】
【礼貌：你明艳吗？】
【明艳：鬼鬼我呀，没人看得见我的心碎。】
确实。
除了初冉冉几个人，没人看得到明艳。
还有明艳的心碎。
乔伊小声，“女儿，要不你把明艳放出来，证明一下！”
心里爆笑。
中年老鬼！还敢叫自己阿姨！
“……不行。”笃定拒绝，“在直播呢，不能宣传封建迷信。”
众人：“……”
不是。
你以为你现在，很科学吗？
你的养小鬼和我的养小鬼，好像不一样。
初冉冉也确实没想到，还以为豪门争斗激烈一点。
周开会带鬼对自己下手。
没想到只是泼脏水？
低端。
明艳的存在，大家早就有目共睹了。
“初，冉，冉。”明艳一字一顿，如果可以化形。
现在她应该会成为万年厉鬼！
“他居然说你是小鬼！”
初冉冉忍不了，好歹明艳是修炼了十年的。
从实力和年龄上来说都已经不是小鬼了！
明艳：“……”
缪望舒问晏岫：“你觉不觉得，明艳的沉默震耳欲聋？”
还用手肘撞了撞晏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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