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田知棠看来是如此。
由候在桥头的下人引入湖心亭后,田知棠正要上前见礼,夏继瑶已摆手示意不必,又笑着招呼道:“知棠啊,如今年关将近,家里诸事繁杂,我倒一直忘了问你。仇公说你世居江南,如今来了北地,吃住可还习惯?”
“回小姐的话,绿琴姐姐心思细腻虑事周全,已将属下平日一应所需都安排的细致妥帖。属下本是乡野粗人,陡然得享此福,倒还真有些不大习惯。”田知棠躬身回道。一句话说得夏继瑶身旁的绿琴眉开眼笑,直朝他连连眨眼,一副“算你会说话”的欢喜模样。
夏继瑶闻言也笑,回头看看一脸得色的贴身丫鬟,摇摇头又对田知棠说道:“你啊,还是太拘束了。家里规矩是多了些,我也时常为此着恼。不过呢,出门在外,咱们该讲的规矩要讲,到了家里,你却无需这般谨小慎微,大可随意一些,省的琴儿这丫头老在我面前唠叨,说家里又来了个无趣的。”
田知棠恭谨一笑,心知这种话听听即可,谁当真谁是傻子。所谓权贵者,权力、地位、财富等等全都只是前提条件罢了,真正用来彰显其“贵”的恰恰是那些被普通人嗤之以鼻的礼法规矩和繁文缛节,正因如此,权贵们便是吃糠咽菜都能吃出国宴的派头,而暴发户们就算有幸得尝御膳,也免不了一副狗啃馒头的架势。
闲聊过后,夏继瑶又为田知棠介绍起亭内诸人,却唯独略过那位病容老者,待田知棠与几位管事同僚一一见礼完毕,这才清了清嗓子,转而进入今日正题。
喜欢明月照荒丘请大家收藏:(m.001zj.com)明月照荒丘字节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