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纵横门徒
“怎么，你也知道纵横？”祁杏玄有些意外的转过头。
黄瑜眨了眨眼睛。
怎么，纵横是个很秘密的组织吗？他们的门徒在历史上掀起如此的掀然大波，不应该是特别为人所知的存在吗？
“听吕不韦说的？”没等黄瑜回答，祁杏玄就自问自答上了：“那也说得过去。”
“纵横家很神秘吗？”黄瑜很是不解。
“难道不神秘吗？”祁杏玄反问道。
神秘在哪里呢？黄瑜被这一问问得有些发懵：“他们的人员构成，难道不是公之于众的吗？”
“公之于众？”祁杏玄轻笑道：“看来你对纵横家有些误解啊。”
“既然你说他们的门徒有公之于众的身份，那么我倒是要考考你了。”
“这一代的纵横家两位门徒，究竟是谁呢？”
黄瑜：“……”
出名的纵横门徒，无非就是苏秦张仪、孙膑庞涓。
而在这战国的末期，这一代的纵横门徒……好像前世的自己也完全没印象？
“答不上来了吧。”祁杏玄露出了得逞的笑意。
“我确实不知道是谁。”黄瑜悻悻地赔笑。
总感觉祁杏玄似乎很喜欢看到自己吃瘪的样子。
是为了维护师道尊严吗？
大可不必如此啊！
“每一代的鬼谷门徒，都是混出头之后，才会把自己纵横家的身份公之于众的。”祁杏玄笑道：“毕竟在没有功成名就之前，就算你说自己是纵横家的人，也不会有人相信。”
“而这一代的鬼谷门徒，尚在韬光养晦之中，只有极少数的人知晓他们的身份。”
黄瑜已经猜到祁杏玄接下来的动作了。
“你怎么不问我呢？”见黄瑜沉默不语，若有所思，祁杏玄有些急了：“你师父我是这样的大人物，或许知道呢？”
黄瑜忍不住笑出了声。
“师傅你人那么强，肯定是什么都知道的。”他低下头，使劲活动自己的脸部肌肉，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没有那么蔫坏：“不用我问，您自己会说。”
祁杏玄忍俊不禁。
“你小子，看来已经把我的习惯摸得一清二楚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那我告诉你，你可不要跟别人乱说！”
“必定守口如瓶。”黄瑜正色道。
他又不是话痨，怎么会到处乱传这些神秘的消息呢！
“黒檐的情报网很强，我走之后，会把首席的权力留给你，但我的影响力，恐怕只能持续三年。”在道出纵横门徒的身份之前，祁杏玄再度给黄瑜的未来添上一笔助力：“三年之后，若是你想继续享受黒檐首席的权力，就只能靠自己了。”
“我明白。”黄瑜点了点头。
师傅这样说话，总觉得有些不吉利……
但是他又不方便阻止。
“这一代的鬼谷门徒，一位在赵，一位在秦，与他们的前辈一般。”说道鬼谷门徒时，祁杏玄的表情也严肃了许多：“在赵的这位，目前在平原君的麾下，尚未展露头角，但听说武力非同小可，甚至可能是纵横家这些年来，武力最强的一位。”
“平原君麾下？”黄瑜的脑海中搜索着前世有关平原君的故事。
作为战国四公子之一，平原君的门下同样豢养着无数的食客，声势浩大，甚至压过了当今的赵国国王赵丹。
在他麾下最出名的门客，大概是……
“等一下师傅。”他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名字：“我可以猜猜那个人是谁吗？”
祁杏玄面露异色。
“这你也能猜出来？”他有点儿意外：“就算你天资卓绝，可接受的信息毕竟有限，平原君门下食客三千，你难道能从里边找出纵横的门徒？”
“我曾经听说过一位食客的名字，而那位食客虽然平日里声明不显，但无论是智谋还是胆略，都是上上之选。”黄瑜只好信口胡诌起来：“这些消息，都是我从吕不韦那里听来的。”
祁杏玄鼻孔出气。
“吕不韦这家伙，聊什么事情都不避着你们这些底下人的吗？”他没好气地说道：“那么你来猜好了，在平原君麾下的这位纵横门徒，究竟是谁？”
“毛遂。”黄瑜的眼睛晶亮晶亮的：“我猜的对吗？”
“妈的，吕不韦真是个离谱的家伙。”饶是以祁杏玄的上好修养，也免不得爆了一句大脏话：“这人的情报网都快比得上黒檐了吧，不过是个商人，眼光居然也如此了得，不可小觑，我等会就把他的人头价格标高一点。”
看着祁杏玄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黄瑜知道自己猜对了。
至于远在秦国的吕不韦……这黑锅你还是帮我背住为好。他心中暗笑。
“这也能给你猜出来，我很郁闷，我再讲另外一个好了。”祁杏玄决心在另外一位门徒的身上找回面子：“另外一个门徒现在在秦国，同样也没能出人头地。”
“不过他跟传统的纵横门徒不同，据说他最大的兴趣是各种方术……”
听到方术，黄瑜的脑海中，又瞬间浮现出了另一个名字。
但这个他可不能乱说了，连忙做好表情管理。
“怎么样，这个吕不韦应该没说过吧。”祁杏玄仔细观看黄瑜的表情，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毕竟人家现在可是完全籍籍无名的家伙。”
黄瑜自然不能说出心中的猜测。
“这……我也不是神仙。”他故作遗憾地说道：“您给开开谜底吧。”
祁杏玄满意一笑。
“在秦国的那位门徒，名为徐福。”
黄瑜露出一副完全没听过的表情，心下却是大动。
知名的秦国方士这种标签，脑海中就只能联想到徐福嘛。
但这个名字，他从来就没有跟合纵连横的那个纵横家联结起来……如果说毛遂做的事情多少还符合纵横门徒的身份，那徐福完全就是个离经叛道的家伙，终其一生都在为秦始皇长生不老的事业做贡献。
这样的人，居然出自纵横吗！
“记住他们的名字就好，现阶段你也不会跟他们产生任何交集。”祁杏玄看黄瑜深思的模样，有些伤感地揉了揉他的脑袋：“鬼谷一怒诸侯惧，纵横安居天下息，但现在来说，纵横的两位门徒和你这样的小辈，都还在成长之中。”
“我相信，在未来，你的成就，绝不会输给他们。”
黄瑜像小猫一样，享受着被祁杏玄顺毛的愉悦。
“说了这么多，你的血莲印的补齐进度如何了？”祁杏玄停下手上的动作：“补齐之后，我会把本门呼吸法的秘术，和我多年在黒檐中搜集的武功传授给你。”
“要说到搅动风云，我们也不输那纵横鬼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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