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鼎相公,我兄弟二人再送您一程?”
清晨。
回书院的路上。
绣衣使者郭豹,已经是第三次出声询问了。
“不用,”周鼎,乘坐小胖纸胡杨的马车,别有深意道:“不用紧张,你们先离开吧。”
绣衣使者郭豹与马力熬,抱拳行礼后,小跑离开,快速消失在胡同中。
……
几个街道外。
拈花指扈三,统领着太尉府的打手家丁们,紧紧跟随,耐心等待,终于面露喜色:“追上马车!绣衣使者已经离开,我们可以动手了。”
唰唰唰——、
前方的街道,突然蹦出四五十个家丁打手,将周鼎的马车团团围困。
木子浩,伸了个懒腰,走出郝槐的马车,第一次用正眼看过去:“周鼎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四十七个家丁打手,三个四品先天境武夫,尤其是拈花指扈三,江湖上小有名气,是能轻松战胜十个同境界武夫的好手……超品弟子周鼎,即便天赋异禀,也终究只是十六岁的少年,还没有时间成长起来。
木子浩,一番分析后,内心大喜:优势在我!
周鼎,轻蔑又傲慢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见面?你眼瞎了么,我在马车内,你怎么看见我的。”
“你……”
有本事你下马车,咱俩见见……木子浩,拿出折扇扇风,心中火气控制住三分……不要生气,是郝槐公子的事情更重要,道:
“周鼎,莫逞口舌之力!实话告诉你,迎春楼的新晋花魁娘子雅云,已经被我们国子监的书生郝槐,相中了!
“识相的话,你最好早点放弃,不要去参加六天后的诗词文会。否则,白鹿洞书院东用的下场,就是对你的警告!”
可怜的东用,已经放弃了,却还免不了一顿毒打……不过,你们这幅纨绔的嘴脸……周鼎,道:“若是我不识相呢?”
要的就是你不识相。堂堂儒家超品大先生的弟子,怎么可能轻易服软呢……这也是我报复你的机会……木子浩,收起折扇,指着马车:
“动手!”
最近的家丁打手,以百米冲刺般的速度冲上来,转眼就要冲入周鼎的马车。
砰砰砰——
但立刻,他们就以更快的速度,倒飞出去,哀嚎声一片。
木子浩,默默退回至马车身边,躲在三位四品先天境武夫身后。
拈花指扈三,点头示意;身边两位四品先天境的副手,立刻明白,腾身而起,冲杀而去。
即便周鼎是儒家超品大先生的弟子,即便天赋异禀,终究只有十六岁,且主修儒家,又有几分实战能力?
是以,两人都收了几分力道,不敢真的伤了超品大先生的弟子。
“呵呵。”
真气罡风,已经吹开马车门;拳脚攻击,转瞬即至。
周鼎,却不惊反笑,只是淡然的看着;周鼎身前,小胖纸胡杨站着马步桩,已经打退两波家丁打手。
马车上还有一个武夫?几品的……两人还在疑惑,一股磅礴巨力已然降临,将收了几分力的两人,击飞出去。
“住手!”
再回首,马车前已经站了位青年,穿着修长儒衫、带着儒冠,却手持一柄硕大的铁毛笔——是个附庸风雅、使用铁笔为武器的江湖武夫。
拈花指扈三,抱拳行礼:“好汉如何称呼?这是集贤殿书院与国子监的书生争端,我等是国子监书生郝槐的门客。
“你若只是江湖武夫,冒然掺和,小心绣衣使者的铁拳与江湖通缉令!”
“呸!老子是铁笔书生沈最,今天第一天出来闯荡江湖,少拿绣衣使者唬我,”
铁笔书生沈最,毫不客气的怼回去后,道:“路见不平一声吼,方为侠义之道!
“我铁笔书生沈最,虽然不是为国为民的大侠,但看见你们一群人欺负一个,也是要出来主持公道,行侠义之举的!”
这尼玛?现在的江湖,还有多管闲事的江湖武夫……拈花指扈三,有股吃了狗屎的冲动,但耐着性子道:
“这位少侠,某家是拈花指扈三,江湖上小有名气,如今是为当朝太尉郝球,及公子郝槐做事。
“不如今日卖某家一个面子,日后来太尉府寻我,必然好酒好菜招待。”
铁笔书生沈最,冲着周鼎的马车抱拳行礼:“两位公子不要害怕,路遇不平拔刀相助!今日这件事,我铁笔书生沈最管定了,一定护住两位公子的安全,”
言毕,才回应拈花指扈三:“呸!不要脸的东西,你拈花指扈三是小有名气,却是恶名丑名,你的酒我可不敢喝。”
原来是个初入江湖的愣头青!可这江湖,早就不是两百年前的江湖了……拈花指扈三,笑而不语,默默等待。
木子浩,轻摇折扇,用眼角余光蔑视,是大庸王朝儒家修士对江湖武夫的一贯轻视与傲慢,道:
“原来是个跋扈武夫,刚走出山门就想霍乱王朝法度!
“扈三,杀了他!任何衙门查起来,都有我国子监为你撑腰!”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拈花指扈三,纵身而起,快速接近铁笔书生沈最,口中却说道:
“沈最,江湖武夫,目无王法,京都外城行凶!今日,受国子监木子浩相公指令,代表正义,诛杀你!”
拈花指扈三,隔空虚点,指法化作剑法;铁笔书生沈最,虽然手持兵刃,却毕竟年龄太轻,经验不足,短时间已被逼入下风,再也无法他顾。
不对呀!按照剧情,超品弟子周鼎,应该感激我的侠义之举,出言从道义和权势上支持我,并与我建立初步的友谊……这之后,双拳难敌四手的我会受伤,但我的江湖朋友也会在关键时刻出来相助……
超品弟子周鼎,为什么不按照剧本来呢……铁笔书生沈最,分心看了周鼎一眼时,差点被拈花指扈三抓住机会。
另一边,太尉府两位四品先天境的副手,相互对视后也不再犹豫,即可前冲,再次杀向周鼎。
木子浩,轻摇折扇,似乎已经看到胜利的结局,笑道:“周鼎,这次是给你个教训,回家躺个十天半个月,不要参加六天后的诗词文会!
“若你执迷不悟,十天后还来迎春楼跟郝槐公子争,那就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周鼎轻笑:“是么?”
嘭嘭——
两位四品先天境武夫,以奇快的速度倒退,喉咙中一口铁锈味的辛甜;出手之人,是故意下了狠手,有意给个教训。
绣衣使者郭豹与马力熬,分别站在周鼎马车的两边,眼神凶狠:“京都之地、天子脚下,哪个武夫敢逞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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