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演员的自我修养
再仔细回想一下昨晚见到海棠夫人的场景，杨辰发现这老鸨子对待自己尽管十分热情，但态度上与之前并没有本质的改变。
如果她真知道自己将有可能成为玉阳城关的主人，这阿谀马屁还少得了？
连她都没得到消息，那么秦月奴对此一无所知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随后他便将前番在悲雁城的事情大致讲述了一番。
刚开始的时候，秦月奴的神情还算平静，可当杨辰讲到自己几乎以一己之力击杀侯崇山并打断了诡域生成后，他发现姑娘的眼中除了有理所当然的震惊之外，似乎还有一种其他的情绪。
激动？
欣喜？
好像就是这么个意思。
但让杨辰有些费解的是，你惊愕、震惊甚至难以置信都能够理解，但为啥会感觉很激动很欣喜？
见自己似是陷入了沉思，秦月奴连忙用略带急切的口吻柔声道：“公子你此番立下如此奇功，不知朝廷会封你一个什么样的爵位？”
“那个啊，”杨辰回过神，“用郭老令公的话来说就是封侯可能有点难，毕竟我还太年轻，且一直久居边塞，朝中几乎无人认得，即便陛下有心那我做标杆，也会有所顾忌。”
“倒也是呀，”秦月奴点点头，“尤其是我听说前代女帝晚年曾养了不少面首，以至于大玄渐渐开始走了下坡路。公子青春年少，而女帝更是风华正茂，若是对你过于恩宠，免不了会被人背后议论呢！”
“哟嚯！”此言一出，杨辰的眉毛就是一挑。
原以为这姑娘只是色艺双绝，想不到还有这等见识。
尽管他知道青楼女子素来出身不凡，其中眼光、气节、智谋远胜男儿的也不在少数，可突然听见刚才那一番分析，他却不得不对秦月奴开始另眼相看起来。
“啊呀公子，奴家只是随便说说的啦，你也知道在咱们这种地方最爱流传的就是各种风流韵事，更何况还是那位女帝的故事。”似乎看出了杨辰的惊愕，秦月奴急忙解释了一句。
随后，她似是唯恐杨辰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追问，于是赶忙话锋一转道：“对了公子，那若是你此番无法封侯又会获封一个什么样的爵位？”
“郭老令公说他给陛下的密折里建议封我一等伯爵。”
“一等伯爵！”秦月奴目光灼灼。
“是啊，”杨辰颔首，“虽然这爵位也不算低了，但郭老令公说陛下如今渴求人才，加上前番对两位太子余党的清洗，不少爵位都给空缺了出来，所以应该不会拒绝，而朝中大臣即便再有微词，也会看在老令公的面子上不多说什么。”
“那若是你真的获封这个爵位，岂不是说这玉阳城关？”
“嗯，极有可能会成为我的封地。”杨辰微微一笑。
之前他脑子还没转过来，所以老想着替秦月奴赎身将会是一笔巨款。
可现在想来，这特么整座城都将会是自己的产业，届时我直接要求这老鸨子放秦月奴从良她难道还敢拒绝？
即便为了自己的名声真要走正常流程，想来万把两银子对于那个时候的自己铁定不叫事了。
“真……真的吗？”秦月奴眼波流转，娇躯不禁有些发颤。
“当然是真的，”杨辰点了点头，但随后他立刻收敛了笑容严肃道，“只是我如果真的接受册封，恐怕将来得去京城了。”
“啊？”秦月奴一惊，眼中顿时露出了哀伤与不舍之意。
切换的速度之快让杨辰都感觉有些咋舌，然而当凝视着姑娘的双眸，杨辰竟感觉自己的情绪也似乎被她带动了起来。
“论演员的自我修养……”杨辰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一句。
果然青楼女子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尤其能够成为花魁的更是翘楚中的翘楚。
“公子去了京城难道就不再回来了么？”秦月奴楚楚可怜道。
“短期内怕是咱们的陛下不会放我自由啊！”杨辰苦笑道，自己引发了圣威天降，对方既然把自己拉到了眼皮子底下又怎么可能再让自己离开？
然而这话听在姑娘的耳朵里却又是另一种意味，就看她眸光黯然地低下头，晶莹的泪珠在眼窝里打转。
“是呀，都说咱们如今的这位陛下比起前代女帝更加风华绝代，即便自大乾帝国至今出了那么多奇女子，可能与之媲美的却是寥寥，月奴一介风尘女子，卑贱如萤火之光，又岂敢仰望皓月之明……”
“w(?Д?)w”杨辰一时震惊无语。
听你这意思，咋有点自己要成为女帝面首的感觉呢？
可问题是这话我该怎么接？
在线等，挺急的……
纠结了好半天，杨辰才不得不把圣威天降的事情解释了一番，并委婉地表达出自己铁定不会去当面首的决心。
只不过听完自己的讲述后，姑娘的情绪仍旧十分低落：“如公子所说，陛下为了将你留在京城必定会有各种赏赐，说不定就会让哪个公主招你为东床驸马。即便不是公主，那些元勋世家想来也不会放过你。而那位郭老令公又如此赏识你，谁知道他膝下有没有一个才貌双全的孙女呢？”
“(￣_￣|||)”杨辰一手扶额。
好家伙，秦月奴不提自己还差点真给忽略了。
对啊，赐婚联姻不正是皇家用来拉拢人才最好的手段？
到时候就凭自己那光棍伯爵的名头，怕不是伯爵府的门槛都要被媒婆给踏烂吧？
好阔怕(＃°Д°)
不去想不去想，等真到了那一天再说吧！
至于现在……算了，还是让这姑娘自己冷静一下，自己说再多也是徒劳。
“那个月奴啊，时候也不早了，还得回一趟府衙，晚点再来招你哈！”
说完，杨辰转回身便要去取挂在架子上的官袍，结果刚一转身就被姑娘从后头给拦腰抱住，后心的位置更是传来一阵荡人心神的轻软。
“月……”
“公子，让月奴伺候您穿衣吧！”不等杨辰把话说完，秦月奴就来到衣架旁取下官袍，随后默默批到了杨辰的身上。
当把一切都给收拾完毕，姑娘的目光不由得越过杨辰，凝视着他身后背着的镇国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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