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市。
元宇科技大厦之内。
孙凯拿着手中的资料以及那个略带有些陈旧的vr眼镜，沉思了良久。
在他对面，则是坐着刚刚从华夏北方任务归来的马飞等人。
在研究了良久的vr眼镜之后，孙凯终于开口。
“所以，按照你们的说法，也就是‘有人’故意要将我们的视角，引到了那个北方的虚假地址上面对吗？”
马飞点头：“从我这次执行的任务总结来看，多半是如此，首先这个邮件的地址应该完全就是一个虚构的，我们虚拟科技不存在这个邮件地址，也不存在这个叫mr.xu的人。”
孙凯想了想：“或许邮件地址并不是重点，这只是对方伪装的细节之一，但总要有个痕迹才是，在大数据中，没可能连一个符号都没留下的。
我想知道他到底由何而来？目的又是什么。
要知道，他能欺骗一个王董缪自愿的将自己大脑记忆送过去，那就还能有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更多。
我们的记忆大数据，是从千百万人中无差别抽取，最后上传终端ai。
但这个人并不是，我能感觉到，他好像是有选择性的在筛选高精尖的人类。
有些东西，并不是数据越多就能训练出结果的，只可能是基层数据搭建的越好，最终训练出的高度，才能越高。”
马飞等人闻言一愣，随后想到了某种可能性，脸色微变。
“您是说…这个人可能是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在搞另一个ai终端？而他们并不是无差别的大数据，而是在偷偷筛选精英的记忆来训练，从而达到更高效更强的……”
话到这里，并没有继续下去。
毕竟这里面的那些可能性只是猜想，而起存在着很多的疑点和漏洞。
首先的一个就是，既然他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王董缪这类人的记忆数据拿走，那又为何还要发送给孙凯，暴露他们的行踪呢？
孙凯沉吟良久，随后继续道：“很多事情我们并不能如此快的下定论，这个世界存在着太多违背逻辑的阴谋。
就像曾经那个人所写的科幻小说一样，农场主每天都有新花样，但是作为被圈养的家禽，你完全难以理解，为什么有的鸡可以吃饲料，有的鸡就必须被注射科技。
很有可能这封邮件的目的，是将我们引导向一个错误的方向。
但其实这些都无所谓，因为只要他还是个能搞阴谋人，那就是最好的结果，我最害怕的是……
如果，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那才是最令人担忧的结果。”
“！
”
“……”
此时此刻，就在孙凯说完这番话之后，整个办公室的房间里安静的可怕。
好像有一股凉意，顺着脚底板慢慢的爬到了脖颈。
马飞虽然是虚拟科技在华夏的外勤部长，但是对于技术和一些概念还是非常的清楚的。
所以，他自然明白孙凯到底在说什么。
是某个人搞阴谋的人，的确是最好的结果，因为至少这样就可以证明，对方还在这个圈养家禽的圈里。
但如果不存在，或者他根本不是人，那就真的无法控制了。
而之所以有这样的猜测，也并不是没有根据。
从近些年来一些特殊事件的种种表明，看似毫无联系的时间节点，都会有一些奇怪的事情发生。
马飞沉声开口：“不管是不是人，我们都要找到他，就像你说的，王董缪肯定不是最后一个，这些高精尖群体的记忆，若是在不经过筛选过滤的前提下，进行ai算法的训练，很难想象最终会训练出一个怎样的‘意志形态’，搞不好就是毁灭性的。”
孙凯无奈叹了口气，其实他很想说，虚拟科技总部的终端ai，也是不经过滤的，无外乎杂糅了太多的个体记忆从而最终会放弃单一的性格意志。
反而是人数越少，越是性格突出，拥有高智慧的记忆数据，越容易继承和变得畸形。
孙凯：“排除了电脑和手机，所以这个vr眼镜，应该是最值得怀疑的了？”
马飞点头：“是的，当时我就觉得很奇怪，既然我们去找的那个人没问题，且没有通过电脑和手机操作，那唯一的可能，或许是在其他的产品上，最后我才锁定了这个vr眼镜，说起来，应该是我们大前年的初代产品。”
孙凯：“这个vr眼镜之前是谁卖给他的？说不定这才是真正的线索。”
马飞指了指他手中的文件，然后开口说道。
“这个我当时就问过那个人，并且后续已经查了，大概是一年多以前，他从网上某咸鱼购买的二手货。
用那个人的账号我们查了，并不知道对方卖家的地址，而且在网上的卖家账号根本就是一个注销了的假账号，并且这个vr眼镜应该是经过了好几次的辗转交易，最后才卖到了他的手里。”
孙凯微微眯起双眼：“经过了数次的辗转，怎么会交易这么多手？很有可能是一个人做的，明显就是刻意的想要隐瞒身份？”
马飞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说不定这个vr眼镜里面的数据会有帮助，只要当初那个人使用过，那就已经会被上传一些东西。
毕竟这个vr眼镜，是虚拟科技当时第一批试验品，我们可以查一查。”
孙凯点点头，看着手中的那个二手产品，随后递给了马飞，而后开口说道：“可以，拿去技术部看看吧，不过按照这个产品当初售卖的编号，应该就是银河市的旗舰店，所以我有预感，买它的人，很可能就在银河市，先顺着这个线索找到他，后面的事，我们慢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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