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97.新年
1497年的年末，朱利亚诺并没有进驻美第奇的宫殿去布置迎接着佛罗伦萨的新面貌，毕竟在圣洛伦佐教堂的小型葬礼过后，在普通人眼里，他是比他的哥哥洛伦佐还要先到达天堂的，所以他选择了奥迪托雷的府邸，这也征求了艾吉奥的同意。
朱利亚诺去市场上雇了几个人来打扫艾吉奥的家宅，还买了一些红纸，准备随便弄弄然后贴上，只是为了寻求一个气氛。他也没有邀请什么人，只有三个人，艾吉奥、达·芬奇及其老师桑德罗·波提切利。
自从吉罗拉莫·萨佛纳罗拉在领主广被佛罗伦萨的人民审判之后，他们的精神面貌都发生了改变，而马基雅维利那些还在的政府官员，维持着基本的秩序。所以在这迎接新的一年里，这里的一切都拥有一种别致的和谐感。这是朱利亚诺观察到的，似乎是受到这样的感染，他也就开始准备起他的庆祝。
晚上，佛罗伦萨被火光照的通亮，飞上天空的烟火，在爆炸声中，一一绽开这它们的转瞬之间的美丽。在奥迪托雷的府邸门口，朱利亚诺也迎接到了他的几位客人，带着他们从贴上对联和福字的门进了室内。
“朱利亚诺，你为什么要带我们走小门进来呀！”熟悉这里的艾吉奥疑惑的问道。
“是因为门口贴的那些红纸吧！”达·芬奇快速反应道。
“啊！没有错.....”朱利亚诺思考着怎么解释，很快找到了以往常用的理由，“都是从《马可·波罗游记》里看到的，听说从贴着‘对联’的门进入房子，会带来一年的好运！”
“呵呵...”达·芬奇有露出了不太常见了笑容，朱利亚诺也只是依稀记得在弗利和威尼斯见过。
“所以说...”桑德罗·波提切利突然插上话，“那上面的文字，不只有我看不懂咯！”
“是的，那可太难懂了！”朱利亚诺开着玩笑，“我只知道那是节日的祝福，所以大厅里其它的画作，我都暂时收起来了，那里就只是摆着《春》。”
“是我送你的新作品？”桑德罗·波提切利见朱利亚诺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噢！那我懂了！莱昂纳多，你呢？”
“我清楚了，老师...”达·芬奇说着就往大厅里走去，“但我更想看看您的新作品，毕竟您之前已经画过一副《春》了。”
“那好吧，请大家跟我来先入座吧！”朱利亚诺看着达·芬奇背影无奈道。
“朱利亚诺，我还是没有弄懂为什么要从小门进来，就因为贴了那几张红纸？”艾吉奥应该是认真听刚刚朱利亚诺、达·芬奇、桑德罗·波提切利三人的交谈。不过，好像也没说什么。
“好了好了，不用想了！”朱利亚诺劝道，“等会我准备的东西就要凉了！”
餐桌上，除了常见的酒肉外，朱利亚诺还准备了从美洲带回来的玉米、土豆和红薯。
“老师，您的技艺似乎又有所精进了！”从画作前回来的达·芬奇笑着说，然后很快他就被桌上不常见的食物吸引了目光，“这是什么？这就是朱利亚诺你在大海上探索时，找到的东西？”
“嗯，没错！”朱利亚诺也一一指认。
“口感还行。”达·芬奇尝试了一下，“你也可以趁着机会说说你在大海上的经历吧，我很感谢兴趣。”
艾吉奥和桑德罗·波提切利表示也感兴趣，在看着达·芬奇尝试了一口新事物之后，他们也开动了，然后跟着赞扬了一番。
“那行吧！你们都想听的话。”朱利亚诺举起酒杯说道，“我们先来喝一个！”
朱利亚诺这一说，在酒精的作用下，就说了很久，不过大多数都是说的在与大海上的博弈，一直到了半夜，酒也被喝干了。趴在桌子上醒来的朱利亚诺，没有看见达·芬奇和桑德罗·波提切利，想必他们师徒两早就在房间里安睡了，毕竟大部分的酒水都是被朱利亚诺和艾吉奥干掉的。
“父亲......哥哥......弟弟......”
朱利亚诺看着说着梦话的艾吉奥，他想，这也是他为何选择在这里庆祝吧，虽然说在美第奇宫殿也生活了一段时间，但始终觉得那里不属于他。也许奥迪托雷的府邸更为熟悉，这才让他有一种家的感觉，他也想念着来到这里之前的日子。
朱利亚诺极快的恢复着清醒，他接着为艾吉奥找来了一张毯子，也顺便将那几只从姆班赞·刚果带回来做礼物的木雕老虎都准备好了，只待天亮，他的朋友们眼前就是这份礼物。
......
“切萨雷，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要等你很久呢！”安稳端坐着的罗德里戈·波吉亚对来人说道。
“父亲，我只是有事耽搁了。”切萨雷·波吉亚没有起伏的回复着。
“不要叫我父亲，我是你们的教皇！”罗德里戈·波吉亚严厉的说道，“甘迪亚公爵死了，我派你调查你兄弟乔凡尼死因的结果，有消息了吗！”
“教皇，还没有结果。”切萨雷·波吉亚冰冷的回答着，“你唤我来之前，我刚有了一点线索。”
“什么线索？”罗德里戈·波吉亚有些急切，他似乎很爱他的这个儿子。
“那日从台伯河中捞起的尸体和他的随从，都是被一击毙命的，而他们身上的钱财等东西都没有少，这可以排除是一个意外。”切萨雷·波吉亚顿了顿接着说道，“这是有预谋的刺杀！而且我也收到，那些刺客们，有在罗马出现的痕迹，我想一定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是这样吗？”罗德里戈·波吉亚盯着他面前的这个儿子反问道，想要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什么来，只是那张宁静的面孔上，没有透漏出丝毫的讯息。
“你去吧，一定要把凶手揪出来！”罗德里戈·波吉亚放下了严厉，他看着切萨雷的背影说道，“要记住，你们都是我权利的武器，是我教皇亚历山大六世赋予了你们权利！”
走出门外的切萨雷·波吉亚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不一会儿，切萨雷·波吉亚踏出了坚定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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