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面前的这个男人竟然自己还“生病”了,可在抢救的时候云淡风轻的,却一点都不看出来。
他是个医生。
可他也会生病。
白晴问道:“你以前也这样吗?”
她继续小心翼翼地为徐公道擦拭衣服上的污秽。
那些刺鼻的味道,她闻到后并没有特别的举动,相反显得很平常。
实习一年的时候,白晴在急诊会遇到这样的情况,酒后病人吐了一地,所以她逐渐也习惯起来。
徐公道:“小时候可能也有吧,后来读书和在医院上台多了以后才加重起来的。”
白晴惋惜地看向徐公道:“那还做医生呢。”
“这不是也没办法……我不做医生,能干啥呢,而且我已经在吃药了,控制的还挺好的。”
“控制的好,刚刚还……”
“意外……意外。”
“这里面有个值班室,你洗完了,柜子里有个老吹风机,你用吹风机吹干了就能去报道了,报道的地方在四楼。”
白晴把徐公道身上柯绍富留下的呕吐物清理干净后,徐公道看着白晴,女孩的脸上挂着笑容。
那一刹那,徐公道发现这个社区医院除了破旧了,其他地方还挺好的,比如这片土地上的人。
白晴圆圆的小脸,俊眼修眉,黑发如瀑,整个人散发着亲切的气质。
“梁医生那边可能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我先出去了。”白晴见自己也没什么事情了,就离开了值班室。
出门前,她特意回头看了一眼徐公道。
徐公道没注意到她的目光。
白晴最终消失在门口的黑暗里。
值班空间狭小,大概就5平方米,徐公道用手推了推那张看起来很破旧的床,床就“吱吱”地晃动发响了起来。
与乔星社区医院那些掉漆的墙壁一样,这个值班室看起来也使用了很久,不过地面还很干净,几乎没什么垃圾,看得出来这里是长期有人值班睡的。
他按照白晴的话在柜子里找到了吹风机。
徐公道提着吹风机的时候,眼睛盯着上面的生产日期快眯成了一条缝。
“2002年。”徐公道将吹风机上的生产日期读了出来。
他看着锈迹斑斑的插座,心里一阵变扭,总觉得有老化触电的风险。
“医院难怪要扩建翻新,不翻新下估计这值班室能成危房,而且这些电器也有安全隐患,用着有些危险。”徐公道自言自语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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