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的力量吗？”
孙行立身在鬼域之中，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他走到了这个老大爷面前，仔细地盯着他，却仍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没有鬼的气息，倒像是个被鬼影响了的普通人。
小男孩的头掉落在了地上，瞳孔无神，依然朝着老大爷的方向看去，嘴角的笑容依然可怖，似乎已经沉浸在老大爷所讲的故事里了。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老大爷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仿佛这一切都很正常似的，而后竟然拿起了扫帚，将小男孩的头扫到了一个袋子里，似乎很是熟练。
“尸臭味儿在院子里？”孙行嗅了嗅，老大爷的身后是一个老院子，臭味儿似乎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也是这时，门口的老大爷将小男孩处理了个干净，提着袋子推开了大门，走了进去。
“跟上去看看。”
孙行也走了进去，推开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院子，里面空无一人，但进了这里之后，空气之中的尸臭味儿更加浓郁了，已经到了让人呕吐的地步。
饶是孙行都眉头一皱，这股臭味，可不像是杀了一两个人这么简单。
他深处鬼域之中，跟在老大爷身后，只见他麻木地提着一个黑塑料袋，一路几乎是拖着袋子前进，走进了一个小房间。
砰！
老大爷提着袋子扔了进去，而后走了出来，拿着拐棍恢复了往常的样子，走出了大门，又上街去了。
“这老头。”
孙行进入了那个小房间，随后瞳孔就红了，他脸色阴沉的可怕，尽管成为驭鬼者后，他作为人的思维已经消退了很多，此刻也忍不住生出一股怒意。
在这不大的小房间里，堆满了密密麻麻的尸体，都堆成了一个小山，地上到处都是散落的头颅，令他气愤的是，几乎都是小孩子，大部分看起来都不过四五岁的模样，死时脸上洋溢着笑容。
显然这里的人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因为这小山般的尸体下，已经有密密麻麻的蛆虫在蠕动了，孙行很快退出了这里。
他决定还是先找到那个老大爷为好，不管他是否有异常，总得先找到他了解下情况。
他退出了鬼域，周围已经被他观察过了，没有察觉到鬼的存在，亦或者是......他察觉不到。
走出门，老大爷坐在远处的街道尽头，依然在重复着那一句话。
“小家伙儿，刚放学是吧？要不要听大爷我给你讲个故事，老有意思了。”
在他对面，是一个小女孩儿，正背着书包，好奇地看着这个老大爷。
孙行见状，走了过去。
“嗯？”
老大爷见状，抬起了头：“小伙子，要听故事么？经典永流传，多听些我们老人的东西对你有好处......”
“我听你个腿儿！”
他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就被孙行一脚踹倒在地上，啪啪两下，孙行上去就给了他几巴掌，把这老大爷打的晕乎乎的。
“小伙子，你欺人太甚，杀人了！”
此刻，这里人流渐渐多了起来，不少人注意到了孙行殴打老大爷的一幕，甚至已经有人举起手机将两人拍了下来。
孙行倒是毫不在意，他一只手将这老人提了起来，朝着他不远处的院子走去。
“小伙子，你干什么！？”
老人被他揪着，喘息都很困难。
“我干什么？你自己干了些什么，你不知道么？”
“我......我什么也没干，我去接我孙子放学，咦，我孙子呢？”猛的，老人剧烈挣扎，似乎猛然想起了什么，孙行一松手，他飞快地冲进了院子里，推开了先前小房间的门。
下一刻，老人瘫坐在地上，整个人由于极度恐惧，身躯仿佛都被定在了原地，一动不动，似乎呼吸都暂停了。
“没死就吱一声，死了就别装着。”孙行摇了摇他，强迫老人看向他自己。
“接下来我问你答，若是你答清楚了，这些人的死可能和你关系不大。”孙行道。
“最近这几天，你都去了哪儿？”
“我.......我昨天去接我孙子放学，去了躺门口的学校，后来，后来，后来......”老人捂住了脑袋，整个人已经被突如其来的打击给折磨的崩溃了，已经想不起来了。
“昨天的事儿？你讲故事的效率够高啊！”
看了看房间里遍地的尸体，孙行没有说话，知道从这老人这儿也问不出什么，直接替他报警了。
“门口的学校？是三中么？”
而后，他就走了出去，看着不远处的围墙思索道。
这里也曾是他读书的地方，如今再联想到老人的话，很可能是因为校园里有鬼，最后才让老人杀了这么多人。
“安静，真是太安静了，这中学虽说不是啥名校，人也不多，但也不至于一点声音都没有吧？”
学校大门口处，设了一个门卫厅和自动升降杆，但亭子里此刻却一个人都没有，不知原本的门卫去往了何处。
站在大门外朝里扫了一眼，孙行才发现视线所到之处，一个人也没看到，不仅如此，整个学校的灯似乎全部被关掉了，静悄悄，暗的可怕。
由于这所学校位置偏僻，因此，暂时也没什么人注意到这里的情况。
“不正常，很不正常，学校里绝对有问题。”
孙行推开门走了进去，没有保安阻拦，倒也方便了他。
大门口对面就是一个学校的大厅处，类似缴纳学费，办理入学和登记的地方，孙行走了进来，大厅里回荡着的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
除此之外，就是大厅外的时针滴滴答答的声音。
孙行的心不由悬了起来，这种时候，他情愿听不到这滴滴答答的时钟声。
他推开了一个房间，这里是一个为学生登记档案的地方，桌上还放着密密麻麻的资料，和各种盖了章的封条，却没有看到人，孙行伸出手拿起来一张，看了看上面的日期。
不由一愣，昨天盖的章？
昨天还在运转的校园，怎么突然这么安静？
他心中产生了一个疑团。
外面大厅上的时钟还在跳动着，滴答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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