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我记住你了！你的视频我电脑里多了去了，你等着吧！”
看到弟弟大大洞洞大大发出的弹幕，李雪身体一摇晃，差点摔倒在地。
视频！
视频这两个字，使得李雪内心一阵恐慌。
当面承认，最多是嗜好问题，算是特殊爱好。有这样爱好的人并不少，遮遮掩掩也就过去了。
但视频一旦爆出去，想想自己那卑贱的样子，李雪急了。
这时，灵魂训导师再次发言。
“小雪狗，跟壕皇从实招来，跪下来说！”
从实招来？
李雪心中一动，难道会有转机不成？
至于“跪下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只见李雪毫不犹豫地跪倒在地，高声说道：“壕皇，是我的错，我不该收林家的钱，来故意找茬。”
“林家？哪个林家？”
钱少成双目一凝，连忙问道。
果然，答案并没有出乎他的预料。
“回钱总，是林家的林若元，他们给了我一万，让我想尽办法挑刺，捣乱虎口TV的新闻发布会。”
“一万？”
钱少成无语地看了对方一眼，轻声嘲讽道：“你还真够廉价的。那赵宝柱呢？赵宝柱也是收了林家的钱？”
“是的，赵宝柱也收了林家的钱。”李雪点了点头，道：“不过，我听他的意思，斗鲨也答应给他钱，让他抹黑虎口TV，制造混乱。”
“哦？原来斗鲨也有参与啊。”
钱少成笑了，这才是他想要的答案啊。
不管李雪说的是不是真的，哪怕只是一个猜测，经过数百万人的口口相传，经过网络的放大，也足以让它变成真的，甚至更严重十倍。
今夜，关于斗鲨的谣言，必定漫天飞舞。
斗鲨这次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王三山该吐血了吧？
钱少成猜的不错，斗鲨TV总经理王三山此时真有吐血的感觉。
虎口TV的新闻发布会直播，他可是全程关注！
在赵宝柱被莫名路人爆出内幕之后，他一度担心对方将斗鲨吐出来。
还好，赵宝柱虽然颜面尽失，但人家光棍啊！说跑就跑，捂着脑袋那就一个拔足狂奔的，绝不留下一点线索。
当时，王三山心中想着，虽然赵宝柱没成功，但也是意外，该给的钱不会少。毕竟，对方穷得连一百块都舍不得给姘头。
可人算不如天算，李雪竟然将事情爆了出来，还毫不隐晦地提到了斗鲨的名字！
“贱人！真他妈贱人一个！不，是贱狗！贱狗！”
王三山双拳紧握，咬牙骂道，但直播间内的李雪显然听不到他的骂声。
话说回来，她听到又如何？又不是第一次被骂，人家还挺享受好不好！
会场中，真相大白，但气氛依然怪异。
李雪还跪在地上，没有得到命令，不敢起身。
钱少成见李雪没有别的要交代，虽然心中不耻，但也没再管他。
他的眼神看向了那名渣浪财经版记者，之前他可是数次怼钱少成，直到钱少成摆出叶北辰壕皇的名头，才将对方镇住。
这是壕皇名头起了作用。没壕皇，下次他依然会怼。
然而，钱少成再看去时，对方的表现显然不一样了。
只见对方眼神一慌，又连忙挤出了难看的微笑，似乎要表达善意，直白说就是彻底认怂了。
其实，他心中的害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谁还没点黑历史呢？不扒则已，一扒……那就看脸皮有几层厚度了。
他自认，他脸皮虽然厚，但还没达到轰不倒的地步。
钱少成见此人认怂，又将目光看向其他人。
眼神所过之处，所有记者无不微笑点头示意。
钱少成第一次觉得，原来面对一群记者，哪怕是怀有捣蛋之心的记者，腰杆也能挺得这么值。
虽然，他知道，这是借了数百万观众的势。确切点说，是叶北辰的势。没有叶北辰，观众知道他是谁？
即使借势而为，但就是爽啊！
隔个套套难道就不爽了吗？最多，有点障碍而已。
（超薄，障碍去无踪，你值得拥有！）
任由李雪跪在地上，提问再次开始。
这时候，大家的问题都无比温和。至于钱少成提前安排好的记者，更是明目张胆地唱起了赞歌。
“钱总，您刚刚接手虎口TV，人气便暴涨，远超斗鲨，您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钱总，对于后续虎口TV夺下直播平台第一位置，甚至将其巩固，您是不是已经做好了布局？”
“钱总，我听说从虎口TV跳槽的几名主播，人气大幅下滑，您有什么话要送给他们吗？”
“钱总，您掌总虎口TV，成效显著，北极星投资会不会给予您管理股？”
对于记者的问题，钱少成一直微笑回答，不失风度。
数百万观众关注下，钱少成可是好好地露了一手。
虎口TV第一、虎口TV超过斗鲨TV、虎口TV爆发式增长，这些话不断在数百万观众耳中响起，被他们牢牢记住。
当然，这些话不是出自钱少成之口，而是记者之口。否则，明天就要有人讽刺他钱少成大放厥词了。
时间缓缓流逝，转眼已经将近九点，大家该问的问题都问了，晚宴也即将开始。
但李雪还跪在地上，不能丢她一人在会场吧？
这时，大屏幕上，十发超级火箭出现，大家便明白，壕皇要说话了。
但说话的并不是叶北辰，而是灵魂训导师。
“小雪狗，滚回去吧，做得不错。”
一直在关注大屏幕的李雪眼前一亮，连连谢道：“小雪狗谢谢主人，谢谢壕皇。”
说完，她才从地上爬起，美滋滋地离开。
一句“做得不错”的夸奖，值得她美滋滋。
至于弟弟大大洞洞大大，没有再说话。
并不是他在酝酿大招，而是罢休了。
叶北辰一句话，他便直接罢休。
叶北辰要的是真相大白，替虎口TV吵一波热度，而不是让李雪完蛋。
有点特殊爱好怎么了？他和仙儿又不是没玩过。
唯一不同的是，灵魂训导师的品味比他差了不止一个段位。
新闻发布会结束，直播关闭，叶北辰又随意点进几个直播间看了看人气之后，又打开微博热搜瞅了瞅，轻轻舒了口气。
几个小时的努力，没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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