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风暴 2
世贸大楼是一个神秘的地方。
其神秘来源于，世贸大楼在金沙港的地位，类似联合政府大楼在北向国港口城市辛来亚的地位，拥有独立的法律、税率、自治权，被上京政府承认其为三不管地带。
因此，金沙港的警员对于世贸大楼并没有搜查的权力，其顶楼一百层究竟是做什么的，导致至今无人清楚。
但是有一个条例几乎是大家心照不宣的。那便是越靠近顶楼的居住者，身份地位越是被尊崇。
世贸大楼平层占地面积很大，每一层都有少则数十个、多则数千个门面或者住户。越往上，门面越小、住户越少，单一楼层的居住面积越高，生活质量也更加富丽堂皇。
而到了399层，只有一个房间，叫做001号房间。
住在那里，可以称为是世贸大楼的无冕之王，也不为过。
※※※※
古石义在云烟教堂除开几个吻痕，没有什么其余收获。
而相反，甜果在探索世贸大楼时，得到的线索便远远大于古石义的收获。
“世贸大楼热的有些过分。”
甜果细细回忆白天的探索，说：
“因为警员证在里面并不受用，所以我办理的购物凭证，权限只能在底下两百层活跃…
我能明显感觉到，一进入到里面，虽说冷风机和新风系统在不断地运作，温度与外界相比也更加低。可是很奇怪，让我在里面有一种蒸桑拿的膨胀感，仿佛里面是一个冷蒸笼。”
“冷蒸笼？”
“对。就感觉像是…坐在撒哈拉沙漠的冰屋里面跳舞？除开温度，一切都是灼热的。”
※※※※
6月10日，清晨。
一到办案，方栓就没办法回出租屋和古石义睡觉。已经说不清是第几晚上在警局的沙发简单将就，
幸好昨晚大家都有加班，方栓一觉醒来，并没有发生和步眠妹妹面面相觑的场景…嗯，这不是步眠学乖了，而是这次方栓起来比步眠早。
“这孩子。”
方栓摇了摇头，把步眠的腿从自己身上挪开，又将薄被给她掖好。最近天气在清晨有些微凉，女子本就性阴，可别受寒凉感冒了。
老古和甜果从法医科办公室，蹑手蹑脚走出来。整个警局有三层楼，刑侦科和法医科的办公室都在二楼，局长办公室在三楼。
发现古云天并没有下楼，两人对视一眼，心有余悸。
又发现步眠安稳睡眠的乖巧模样，吹弹可破的嫣红肌肤，纤细可欺的窈窕身材。整个人缩在薄被里头，就好像藏在淡粉色花瓣下的莲蓬，被花萼好整以暇保护着。
古石义和甜果面面相觑，那意思是：
「长得这么可爱，而且还言听计从，栓子这禽兽怎么能忍住没有认真糟蹋？」
古石义咳了两声，看着正在接热水的方栓，轻声说：
“那个…栓子，我认识一个老中医…你要是有难处…”
“老中医？诶，老古你什么时候学会预知未来了，知道我还真有难处？”
“嗐，什么预知未来，不就那两三点破事儿吗。”
“这怎么能叫破事儿？我刚刚查过了，001号房的户主资料不详，但是在最近，有过一次大规模医疗器械、以及名贵中药材的购买记录。时间是在半个月前，这半个月内陆陆续续有不少名医被请入大楼做客，估摸着是001号房间有谁生病了。
老古，你带着那老中医走一趟？能不能治病不重要，重要的是…查一查，那副亚当肋骨的下落。”
“…”
“怎么了？哦对了，你怎么会认识老中医的？”
“没什么。”
古石义一脸正经扯淡：
“小时候流鼻血，西医止不住，就认识了这位老中医。”
※※※※
警局的四人再次兵分两路，古石义和甜果去到了世贸大楼，调查亚当肋骨。
而方栓则好整以暇，坐在沙发前面的茶几上。他眸光温柔洒在被阳光照耀的，步眠的侧颜，细细思索和步眠姐姐见面以后，该怎么对待这姐妹两人…
海眼之泪寻回来以后，步眠姐姐仍然没有出现。按照常理来说，不管方栓会不会按着她打屁股，最起码得出来承认错误吧？不能让人着急吧？
事出反常，方栓思索原因时，接到了林正清的讯息：
「按照《初版人性补全计划》的协议，步眠小姐的人格数据正在移植当中…方栓，不要着急，实验很成功。」
哦，原来姐姐悄悄地瞒过所有人，当海眼之泪递交给林正清时，实验就已经开始。
姐姐不愧是姐姐，从达尔文时代开始累积的智慧，让她在这次事件中保持了既得利者的身份。按照时间推算，到中午就可以获得新的身体了。
方栓并不担心实验会不会失败，一来实验主持者是林正清，最被方栓最尊敬的两位智者之一；
二来，实验的受体是步眠姐姐，是方栓最看不懂、认为最危险、也最神秘的人物。没有之一，这样的女孩无论放在哪里，都能活到大结局。
方栓只担心，中午出现的修罗场怎么办…
以及内心稍微有些膈应，为什么林老师要说实验很成功，而不能说手术很成功呢…
“那个…”
方栓看着正在吃早餐的步眠妹妹，为她热了一杯牛奶，加了半勺糖，而后问：
“小眠，你姐姐…现在黄远江的案子也算是告落，姐姐什么时候回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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